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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承渊静静站在一旁,观察四周。

沈知梨借着外头的火光,随意翻了一页,“凝香,家中三口……”

“当心!!!”

鹤承渊一把捂住她,带她从窗户越了出去。

悬丝从他们方才所在窗处,向他们而来。

是国师!!!

“唔……”沈知梨忍耐着吃痛一声。

“怎么了?!”鹤承渊抱着怀中之人,躲过悬丝,及时藏进石柱后。

沈知梨吸了口气,“我没事……就是后背有些疼,不碍事。”

鹤承渊朝书阁望去,一只白色的纸娃娃面露诡笑站在窗边,手里的烛燃了起来,它松手一丢,霎时,书阁燃了起来,纸娃娃融进了火中。

“抱紧我。”

沈知梨一手攥紧书,一手拦住他的后颈。

鹤承渊踏空而起,手中金簪拦下悬丝,带她从一片利线中穿过。

“师兄!!!剑!!!”

宋安与君辞赶了过来。

鹤承渊接剑朝纸娃娃旋飞而去,纸娃娃的头被斩断从二楼掉到地上,悬丝也随之停止。

他将剑丢回给宋安,双手搂紧沈知梨,君辞则在前开路,从偏道离宫。

第99章 旧印(5)

宋安与君辞因是将她爹送出宫后才折返,所以沈知梨也未问,专心研究手里的册子。

君辞杀了两只傀儡,回头望了眼沈知梨,这人安心窝在鹤承渊怀里,一点紧张感都没有,抓着一本册子认真翻阅,时不时困惑问鹤承渊两句,他的刃刀飞旋在周围,斩杀傀儡间抽空搭腔。

“师妹可有受伤?”

火焰滋滋啦啦的声音间,鹤承渊替她抢先答道:“她没事。”

沈知梨几字堵在喉咙只好笑望过去。

待平安出宫后,鹤承渊才在她执着下,许她两脚落地,他抓住她的手腕,“伤哪了?”

“什么?”沈知梨都忘了这茬,他这一说才想起来,“没什么大事,就是从后门离开时,摔了一跤。”

“摔哪了?”

“我真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活蹦乱跳。”沈知梨蹦跶了两下,证明自己没事。

鹤承渊鹰般犀利的眸审视一圈,不放过一寸地方,勉强信了她的话。

他们几人站在平静的街道上,回望皇宫,那是一片月色下的寂静,没有半点火苗。

沈知梨:“这是?”

难道刚刚的火是影场?可是惊心动魄的一切太真实了。

鹤承渊搂住她的腰肢,带她往永宁王府去,“这才是影场。”

怕引起动乱,所以外头瞧去无事发生。

宋安:“影场!傀儡师真把皇宫一把火点了啊!”

君辞:“看样子确实如此。”

沈知梨担忧道:“陛下驾崩,太子继位,发生的太突然,现在国师还在宫中,他到底是不是和太子一伙的。”

君辞:“宫中大臣只有李相国最希望太子坐上皇位,而其他大臣都是为了避祸被迫接受。”

宋安:“所以这就是一场围杀的鸿门宴!幸亏师兄先见之明。这李公子的尸体若是不被偷走,我以胡人身份进去就完蛋了。”

先皇已病入膏肓,是步废棋。先皇不露面,国师长期传信,早晚叫人先下手,而最有本事,手握重兵的正是大将军府,此次陛下寿宴大将军未归就可看出,陛下在他眼底已无威严,一个没有威严的陛下就是一具空壳,没有任何价值,这一煽动,不少大臣心里的称不由开始衡量。

所有的事情在暗处早已岌岌可危。

既然如此,国师不如先下手为强,一举歼灭,扶新皇上位,成为新傀儡。

大将军年岁已高,从前的威风凛凛早不复存在,最用心栽培的便是那两儿子,现在这两儿子被扣上谋反的帽子,又成了傀儡师的傀儡。白发送黑发,伤心欲绝,日后还能不能站起来尚且不知,为保将军府身份地位,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