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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弟子极会看眼色,两指夹着白子唯唯诺诺将那步棋妄想退回来。

这时有人敲响房门,太长宗主顷刻间切换成副和蔼的面容,欣慰笑道:“下得不错,孺子可教,将来必将青出于蓝。”

弟子紧接拜礼道:“弟子学疏才浅,不及师父。”

叩门之人许久未进,太长宗主就知是自己人了,他眸色一暗,对面的弟子慌忙收走那步堵棋,几颗黑棋“侥幸”活了下来。

太长宗主神情淡定,反吃他一子,“进。”

弟子手攥可入万剑宗的请帖,关上门,匆匆忙忙走到跟前,“师父。”

“说。”

“没找到师兄他们。”

“院子里也没有?”

“都没有。”

“消息呢?”

弟子摇头,“还是没有。”

太长宗主倒是没怀疑什么,真要遇到危险,他们会发信号,这一直未发,因是连夜走了,他不由露出笑来。

“几个人围着个姑娘,怕是找了个地方玩玩。他们不是会误事的人,去召集弟子今日回程。我在这待了这么久,应该给他们打了掩护,也算是聪明,没留信怕被查到。”

“你们学着点,用点脑子。”

弟子:“师父教导的是。”

“那什么千杯不倒宗,可有异样?派人下山了吗?丢了个人不得大张旗鼓的找。”

弟子:“没有动静,估计有动静也只会让一两个弟子在山中查找,况且他们刚赢了仙首,此番该是与他们那师父一样闲散的很,怀疑不到我们头上。”

太长宗主满意点头,手一摆,“下山,回宗。”

然而,这门他们还没开,倒是又有人敲响了。

太长宗主眼神扫视两个弟子,目光询问,是否还有其他的消息?

弟子皆是不明所以摇头。

“进。”

万剑宗传话弟子带着手牌推门而入,他礼貌双手递上刻有仙首二字的金令牌,道:“太长宗主,仙首有请。”

太长宗主愣了一下,在几人身上依次扫过,他起身理了理压皱的衣裳,掩饰不安,挤出抹笑来,“仙首找我……所为何事啊?”

万剑宗弟子道:“金令牌不可问缘由。”

“……”太长宗主对两个弟子使眼色。

万剑宗弟子继而道:“宗主,此为盟规,不能不去。”

太长宗笑说:“既是仙首令诏,是该去。”

万剑宗弟子给他让出道来,他甩袍一挥,抬步前去,与他下棋的弟子紧跟上,被万剑宗弟子抬手拦下,“仙首只请太长宗主一人前往。”

……

万剑宗弟子为太长宗宗主推开门,“宗主,请。”

窗户大敞,鹤承渊蒙着双眼坐在窗边,风搅动他的发,他面前摆着棋盘,旁边放着一把双刃刀,阳光打在刀上,反射的光晃眼。

门在背后关上,屋子里仅剩两个人,炭炉上的壶盖“扑腾”跳着,太长宗主提起茶壶添了两杯茶放到棋盘边。

他找了个话题先开口,“仙首这双眼是怎么瞎的?”

鹤承渊没理他,太长宗主面上难堪,懒得行礼,傲着张脸坐到他对面,把茶杯推过去。

“瞎子日常生活都极为不便,要人照顾。”他暗讽着,“不过仙首倒是厉害,瞎着眼还能赢下此局,倒真是,叫人,甘拜下风。”

“不过吧,将来排兵布阵,难不成瞎子也要摸黑,让人指点?”

“仙首手里握着百家性命,这可不是儿戏,独有个空架子,赢了一局就坐上这个位置,不知仙首怎么看?”

鹤承渊端起茶来,勾唇轻笑,吹凉热茶喝了一口,还是没搭话。

太长宗宗主有些坐不住,把他叫过来又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一大仙首之位传给个上不了道的小宗门,我看这万剑宗也是大限将至。”

各自的茶都喝完了,鹤承渊还没开口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