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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梨缩着身子,想起他对吴贤残暴的样,生怕这人怒了,把她摁水里淹死当水鬼,到时候她可咋办,真成臃肿泡发的浮尸了……

死状还没脑补完,一只手覆上她的脑袋,她一个哆嗦,却是万万没想到……

他的五指扯开她发上的泥巴。

大魔头……在给她洗头???!!!

第48章 淬毒(13)加更合一

洗刷泥味,腰侧的血逐渐溢出……

鹤承渊帮她将头发一块块的泥清理完后,没多久起身回到洞里,沈知梨一身白衣洗不净的泥印,轻薄的衣裳贴在身上凸显身段,肌肤若隐若现,还好鹤承渊现在眼盲,不然他两真是要扯平了。

水滴哗啦啦从裙摆滴下,她回到洞里,发现鹤承渊一身湿漉漉靠在一侧睡去,旁边的石壁上挂着干净的白衫。

还以为他是特意留下干衣来换,结果就挂这了?

他不穿?她的目光在衣裳与他之间瞟动,短暂犹豫后,蹑手蹑脚偷摸凑过去,蹲在他身边,两人湿漉的寒气相撞,眼睛往下一扫,准确无误瞧见他微敞领子里随呼吸平缓起伏的胸膛,她瞳仁微扩,安静盯着看了半天,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调节自己的呼吸,憋了口气与他起伏相同。

鹤承渊:“……”

忽然,一只手夹住他的领口。

“……”

藏在光绸下的眼悄无声息动了下。

领口的手并没有作恶,反倒把敞开之处掩上。

甚至嘀咕一声:“别着凉了。”

“……”

一身湿衣似乎也不差这点。

沈知梨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他歪头沉睡没有动静,湿发挡住侧颜,还没安分的手指再次躁动……探去勾走他的发,暴露他干净的面容与扯出粗筋的颈部,神秘的黑绸架在鼻梁,她轻手轻脚不惊动他,为他取下打湿后不适贴着的黑绸。

动这么多次,这人都没反应,真睡死了?

她又看回那件白衫,殊不知起身时发尾的水甩了一滴在他额间,顺着他的脸颊挠痒似的溜下。

取走白衫背对他而站,手搭在腰际,沉思片刻回头看了眼闷头深睡的人,才开始放心褪衣。

腰侧的血迹与水相融,晕染而开。

鲜红的血失去阻碍,放肆沿着盈盈可握凹凸有致的腰侧滑下,再到腿部……滴到地上。

血味蔓延,她捂住伤口霎时血盛满手心,从指缝渗出。

鹤承渊眉头凝住,不由将头又别开些。

沈知梨倒吸一口气,转头再次看向鹤承渊,他睡死过去,没什么异动,想必是这几日宋安扰得他难以入眠,这才如此困倦。

鹤承渊的衣服套在她身上过长,于是她扯下衣摆之处,在腰上绕了几圈简单包扎,再套上干燥的衣衫。

她回到他身边,手在他眼前晃了下试探他,仍然没有动静,一点点抽出他握在手心里的双刃刀,银锋凛冽,邪魅的双刃刀映着她的面容,面前的人还是一动不动。

他的刀……这么好夺???

心里恶作剧一把,她抱着宽大的衣摆,蹲在他敞开散坐的腿。间,撸起袖子,白如玉脂的胳膊露出在外,刀架上他的脖子。

还睡?!

刀都架脖子了还睡!

这几日是有多困?

她收走刀,挪到一边,开始割木牌,窸窸窣窣的声音回荡在山洞里,就在木牌断裂成两半,松口气的刹那,身后幽幽飘来一句。

“割完了?”

沈知梨浑身一抖,猛地转头,少年动作未变,唯有那双黑眸与她四目相对。

“你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割了一半牌子的时候。”

“那你怎么不吱声。”

“出声了,不就打扰你了。”

沈知梨:“……”

鹤承渊:“牌子断了可就没资格了。”

沈知梨十分满意这个结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