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桃花(7)(2 / 4)

“走。”

他无视状元郎,从旁边大步流星跨了出去。

独留在屋里的沈知梨:“......”

真是......次次如此,杀人一点不拖泥带水。

她提起裙摆,紧跟其后,越过状元郎时,腿都软了,小心翼翼越过去,他似乎没有动静,只是地上多了一摊血,而她的鞋......正好沾上了。

奇怪......状元郎为什么会流血?他不是傀儡吗,在台上遭戏子一剑封喉也并未出血,怎么......

脚下轻飘飘,触感......软绵!这感觉,是踩在堆积成山的纸花上。

“咳咳咳,说了,路不在这方。”

身后传来阴恻恻的笑声,状元郎咔嚓咔嚓,动了两下,躺在地上把头服正。

“鹤承渊!”

沈知梨太阳穴抽搐,毛骨悚然,头也不敢回,朝距离两步远的鹤承渊扑去,正巧遇他转身之际,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

霎时!脚下空了,两人失重下坠,飞旋的落花剐蹭脸颊,沈知梨死拽他的领子埋入他的怀中,去躲乱花。

“咚!”

巨响一声,两人砸回地面。

沈知梨头顶传来吃痛的闷哼,缓缓睁开眼,她不光躲人怀里,抓人当肉垫,还把人衣领扒了,大片春光乍现,结实又健硕的胸肌就在她的掌心之下。

“........”

一片花白的脑子里,就两字:完了。

她小心给他扯回衣领,做贼心虚给他抚平皱褶。

“摸够了?”

沈知梨赔笑,还没起来,被他毫不客气一掌推开,一屁股跌在地上,不敢多言,偷瞄他板着张俊俏的脸在一旁拢好衣裳。

“鹤承渊......我们好像又回来了。”

屋子还是原来的屋子,门口没了状元郎的影子,也没了嫁妆与棺阵。

看来不做戏子的影子,这门是出不去了。

沈知梨索性找处地方坐下,铜镜照着她的面容,她敲了两下,除了声音脆响外,没什么异常。

铜镜旁放了一盘金饰,这方才进的两屋可未见有,她目光落到一侧的金花簪上,愣愣地看了会儿,拿到手中细查,这簪子与其他的都不同,其他的饰品末尾挂着长珠细链,调皮又活跃,唯独这花簪简简单单,秀气典雅镶嵌珍珠,与戏子头上戴的不同。

鹤承渊再次走回门前,却发觉四周已无门,满面皆是墙。

身后没有动静,他转过身问:“你在做什么。”

沈知梨翻来覆去检查簪子,没瞧出端倪,她抚摸花簪,“见到支好看的簪。”

“女子喜欢的净是些没用的东西。”

“如何算没用,出门在外还能当掉换口饱饭。再说,男子的刀就有用了?”

鹤承渊沿着屋子查验一圈,平淡道:“不给饭就杀了他。”

沈知梨:“......”

他脑子里只有杀,能不能装点别的东西。

她用簪子敲响铜镜,给他指引方向,“你过来。”

“何事?”

“我找到了出去的方法。”

鹤承渊顺着声响走到她面前,金花簪放入他的掌心,他抚着簪子,感受模样,错将几朵笼在一起的花,认成展翅的蝶。

他困惑不解道:“什么方法。”

她握住他的手,带他将簪贯入她的发,“为我梳妆。”

“???”鹤承渊猛挣脱她的手,全身抗拒,语气不善,“你说什么?”

沈知梨拍了拍木质妆盒买上落的灰,发现妆盒为红木所制,面上也有一层雕刻的符咒纹路,想必她的猜测应该没错。

她淡定打开,是个做工精细的两层盒,盖子推开,分层也跟着拉开,里面整齐摆放梳妆用具。

“你没听她说吗?她要梳妆,不梳妆如何出去。”

她的手指在盒中拨弄,“你方才也看到了,我们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