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金像炼作法身之流。这臭金水所化金像坚韧非常,刀剑难伤,若能不受其害,反能成了大大的裨益。”
宁和?略一思索,觉得此言十?分有理,便对庄岫云一揖,感激道:“多谢庄兄指点迷津。”
庄岫云微微颔首,手轻轻一抬,袖中便有一抹青光一闪,迎面朝宁和?飞来。
宁和?伸手一接,拿到手里,发觉是枚莹白玉简,纳罕道:“这是何物??”
庄岫云道:“锻体之法。”
宁和?忙推辞道:“庄兄能予和?一解决之法,和?已是感激不尽,怎好再得兄长赐法?”
宁和?是真不想拿这玉简。她当然?知道庄岫云出手,此法必然?不会是什么凡品。
可这一来她与熹追阿皎他们顺着器道往下走?,总会再进弟子殿,到时便可往那九重阶里寻上一寻,总能寻到。哪怕就算寻不到,出去后?也在金虚派中想想法子,找人换一本?来也未必不可。
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宁和?再明白也不过,若是再贪心拿了庄兄的东西,到时万一因此而脱身不得,岂非得不偿失。
庄岫云眉头一皱,对她道:“你?替我种树,我说要谢你?,你?便拿着。”
他脾性莫测,转眼间?语气已有些不耐烦。宁和?眼看推拒不得,只?得改口道:“如此,那便多谢庄兄了。”
庄岫云看着她,也没再说话,只?忽然?朝后?朝竹林中退了几步,一转身,整个人便又如同幻影一般消失不见了。
“庄兄?庄兄?”宁和?追着喊了两声,面前早已没了人影。只?得叹了口气,重又回到溪边坐下。
方才穿得太?急,鞋袜都被水迹沾湿了。宁和?心道,庄兄拂袖而去,想必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再来了。便干脆将鞋袜都脱下,拿水洗了一遍,又将双足浸入水中。
竹涛阵阵,溪水叮咚,若是不谈其他,倒也确是神仙所在。
宁和?阖目静坐了一会儿,将方才庄岫云丢给她那白玉简拿出来,翻看起其上所载内容来。
这玉简中录入的是一门名为“大日化金诀”的法门。
宁和?从头读了一遍,大致明白了,这大日化金诀的效用正如其名,是册于正午至阳之时以秘法从烈阳之中纳取“大日之精”,积纳于体内,日积月累,以练就一樽至刚至阳金铁之身的法门。
玉简中说:“金身既成,则刀棍不能伤,水火不能侵,邪祟不能近身。”
宁和?一读,就知这法门定是极为厉害,但她读完,却反而皱起了眉。
宁和?自问?有几分悟性,这几个月以来,也看过了不少修仙之法。如今心中便生出迟疑:她身为女子,体性本?属阴,后?又历经死而复生,通身经脉之中更是遍布阴灵之气,近似于极阴之体。再经那寒水珠之效,已是连经脉之中所储灵气也都已变得寒气逼人。
这大日化金诀如此极阳之法,与我之体质截然?相冲,当真能练么?
她有心想找人问?上一问?,可庄岫云已不见了,此处又再无旁人。宁和?思来想去,只?得叹息一声,自己低头继续琢磨。
她把拿着玉简研究了一个多时辰,法诀与几套动作概要记了记。心想着,罢了,庄兄见识总归强我万分,他既予我此法,想来总是能练的。
今日正午已过,明日时候到了,练上一练试试吧。
宁和?在溪边坐了大半个下午,鞋袜也重新晾干了,便取来穿好,回到了庄岫云的竹楼里。
习惯使然?,宁和?过夜时还是喜欢寻一庇顶之处待着。竹楼侧间?里也有床铺,但宁和?自觉为客,不好擅自去碰,便只?待在主厅里。就这么坐在竹椅上过了一晚。
她原本?心怀几分侥幸,想着第?二日庄岫云也许还会来,到时也好可将心中疑惑问?出。然?而一连七日,庄岫云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些日子,宁和?每日除了打坐与给那树枝浇水,便是琢磨那大日化金诀。
她试着依照玉简中所述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