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左右看了看,确定再无活蚁,便踩着重重叠叠的蚁尸朝着前方?走去。蚁尸上都是硬壳,靴底踏上去咯吱作响。这些硬壳堆得过高,好些地方?需得佝偻着腰才能?过去,肢节横叠,真如穿过一丛丛荆棘。好在她如今穿的是件法衣,否则怕是身上早就只剩下几缕破布了。
等宁和好不容易从蚁尸堆里钻出来,抬头就见祁熹追已在前头盘膝闭目等着了。
见她出来,睁开眼道:“那蚁唾有毒,你涂我给你那药膏即可。”
宁和应了声,拖着剑走过去。
黑蚁体内无血,只有一种粘稠的不明灰色汁液,那汁液如今在她的寒水剑上糊了厚厚一层,一边走一边一滴滴往下掉。宁和生性喜洁,心头不适。
祁熹追见了,抬手?
一束火风挥过来,包裹着剑烧了片刻,那粘汁就被烧尽了。
宁和笑着道:“谢过熹追。”
祁熹追重又?将双目阖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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