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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坐的江蘅和正吃葡萄的薛紫烟齐齐支棱起耳朵,抻长脖子,结果还没听清那人声说了什么,声音如同被隔绝了般,戛然而止。

江蘅嘀咕地问薛紫烟:“怎么没动静了?”

她清咳一声,继续吃葡萄:“你怎么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偷听?”

同时心道,那隔音屏障肯定不是宫主放出来的,至于么,都来泡露天温泉了,还这般谨慎。

江蘅眨眨眼,脸都被她说红了。他没想偷听,是那声音自己传过来的,而且他方才明明见她也坐直了。

“我只是好奇,糜月用什么法子竟能让谢无恙肯给她当侍宫……”江蘅凑近薛紫烟小声道。

月月既然不是他俩的娃,江蘅此时回想起来,当年在无涯学宫,糜月和谢无恙的关系也并不算好,甚至在第一堂神识课上,谢无恙的神相还伤过糜月。

谢无恙和他这个挂名少主不同,他在隐剑宗的地位,仅次于掌门,何苦来烬花宫做侍宫呢,他都不禁猜测谢无恙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糜月手里了。

薛紫烟挑眉:“谢无恙又怎么了,我们宫主风华无双,配得上天下所有男俢。”

“……”

江蘅沉默。

他算是看出来了,烬花宫所有弟子都对糜月有着近乎狂热的仰慕和崇拜,而他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

隔音屏障内,层叠缭绕的薄雾,随着水汽升腾,凝成露水坠在草叶尖,将落不落。

水珠同样地滑过男人宽阔的背脊,沿着肌肉线条的纹理滴进水面。

谢无恙虽然已经来此有些时日,但对烬花宫在双修方面的开放程度,仍有些水土不服。

若非有这两扇屏风相隔,他是不会同她在此双修的,他更不喜欢糜月会被别人窥听觊觎。尽管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对此要求什么,可那份想要把她独占的欲/望没有一刻停止过,还在不受控地与日俱增。

“谢无恙……好像有点……不对……”

糜月吃力地发出几个音节,睫毛湿润地发抖。

她看到他身后,白蛇已经不满足嗅闻她神相的气息,伸出分叉鲜红的蛇信,去舔舐烬花的花瓣。烬花上燃烧的火焰,竟被它一点点舔去,花瓣簌簌轻抖着,仿佛被它舔得很痒。

两种全然不同的气息,竟开始渐渐相融起来。

神相的感知同步传达到她的脑海,糜月的神识也仿佛被蛇信一下下舔过,刺激得她脚趾都蜷缩了起来,抓着他的手臂无意识地抓出了血痕。

“这算是……”糜月迷茫又有些吃不消地停顿着说,“神交么?”

“勉强……”谢无恙低眸看着她的眼睛,嗓音涩哑,“算半个罢。”

拉她入灵府,再以神相交/合,才算是真正的神交。谢无恙怕吓到她没有说,她能允许他放出神相,和她共沐一池温泉,已经是天大的进步了。

察觉到她比往常格外剧烈的反应,看着她因自己而战栗,扬着纤细的脖颈,眼尾泌出欢愉的眼泪,连带着他也跟着胸腔震动,心跳如鼓点般跳动。

谢无恙同样有些许被满足到的怡悦。

她好像没有那么讨厌他的神相了……而且似乎很喜欢蛇信舔舐的感觉?

谢无恙压下从心底深处滋生出来的,某些蠢蠢欲动的心思,彼此相拥着,任由身体和神识都沉沦在这温热暖融的泉水中……

许久。

浑厚温润的灵力灌进穴窍,沿着灵脉游走了一遍,糜月才找回了自己的意识和力气。

体内充盈饱胀的灵气满到快要溢出来,烬花神相已经被她收回识海,花瓣上面全是白蛇的涎水,沾染了明显不属于她的气息,带着幽冷和丝丝凉意。

白蛇如同吃到糖的孩子,餍足地肚皮朝上瘫着,在水面上漂浮着,蛇尾时不时地摆动一下,不让自己沉下去。

谢无恙神念一动,也把它收了回去。

糜月后知后觉地品出来,他竟然擅自把神相放了出来,正想责问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