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之瑶再度听见这句话,又是一顿,莫名想到,好像她爹去军营时她娘时常说的话啊,早点回来,早点回家。
她抬手摸了摸红愔,却摸的不是脑袋,而是探进被子里,在那最是柔软之处摸了摸,见不似昨日般红肿才放下心来,又收回手,“今晚不一定能来,我可能会宿在军营。”
“啊……”
听到她不来,红愔眼里害羞的水意都收回去了,一脸失落。
“乖,如果今天不来,那我后天一定过来看你,嗯?”
她像是哄人一般。
红愔还是不大高兴,但嘴上没说,只是闷闷道,“好吧,那我等你。”
“嗯。”
她走了,即将去边关打一些蛮夷小国,最近的操练实在吃紧,又忙到很晚才结束,纪昭月走在人身边,“你今天也要回京吗?”
“嗯,不想在外面待着。”
没想到还能有时间,她现在一有时间就想去看看红愔。
“好吧,那我也回去,累死了,还是家里的床睡着舒服。”
小将军回城路上几乎整个人躺在马背上,让马带着她慢慢走,纪之瑶本想策马回去,偏偏妹妹这么悠闲,不急不缓的,她也不好丢下她一人走,心里已经急到不行了。
每天就那么点放松的时间,她可是一刻钟都舍不得浪费。
纪昭月只感觉自己躺着,一道焦灼不安的视线便落在她身上。
真奇怪,她没忍住睁开眼皮子,看过去,“堂姐,怎么了?你很急吗?”
纪之瑶没法儿向她解释为何着急,只能浅笑了笑摇摇头,“没有,不急。”
等她把纪昭月送走,策马到楼里时,便更晚了,她翻身下去,栓好马,大步往里走,门口邀客的老鸨见到她一愣,下意识脱口而出,“您今夜不是不来吗?”
“有空就来了,红愔呢,让她来我房里。”
她日日过来,来了后只点红愔一个,这是楼里人都知道的事。
可眼下……
老鸨面色有些尴尬,“红愔还有别的客人,您不如换一个吧,我们,我们楼里也有几个干净的姑娘,您看——”
纪之瑶听见红愔有别的客人,脸色勃然大变,正要发怒,不知从哪冲出一人挤进她怀里,她下意识将人推了出去,女子惊呼一声,跌倒在地,眼里闪着盈盈水色,是极漂亮动人的模样。
纪之瑶皱眉,“你这是何意。”
“奴名唤芙蓉,也是这春风楼里的头牌,红愔可以做的奴也可以,不如今夜就由奴来伺候您?”
她都被推开了,还想着这事儿,眼里隐隐有些期盼,楼里的姑娘都知道红愔遭了大运,初绽夜就被一位女子拍下,此后只伺候过那位女子,那女子还温柔极了,从不见红愔身上除了爱痕,有什么受欺负的痕迹,真真是叫人艳羡。
纪之瑶皱眉,不理她,“就要红愔,她在陪谁,我过去说。”
虽然心里对红愔陪了旁人这事隐有不悦,但她也不可能甩身走了,而且,“我不是将她这个月都包了吗?”
她脸色冷的难看极了,实在没想到,自己都把人包了,还能出如此差错。
“你们春风楼,就是这样拿了钱不办事的吗!”
“这,这……”
老鸨也知道这件事是她们做的不对,脸上十分心虚,“可对方也非要红愔,这……”
“先来后到你们不懂吗?带我过去!”
说话间,有一女子慌慌张张跑过来,“不好了不好了,妈妈,红愔她将刘公子的头打破了!”
“什么?!”伤了人老鸨就有些极了。
纪之瑶神色一厉,疾言厉色,“带我过去!”
那女子少见这位温润有礼的小姐这般凶,吓了一跳,也下意识听从,出事老鸨也吓极了,连忙往那边赶,希望能尽快安抚住客人。
几人到了房间外,只能听见客人的哀嚎咒骂,与细细的啜泣声,纪之瑶脑子嗡嗡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