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道,“这是夫人昨日逛街时看中的簪子,觉得极配青烟小姐,便买回来了。”
不知为何她忽而改了称呼,却更显亲昵些。
谢青烟忙从软榻起身,慌乱的看向纪昭月,“这,伯母怎又给我买东西,已经买的够多了,不要再叫伯母破费了,昭昭,你说说话呀。”
纪昭月出手也向来阔绰大方,并不觉得一根簪子有什么好破费的,“说什么,给你你拿着便是,别不好意思了,昂。”
她走过去摸摸谢青烟的脸,竟也开始当着旁人的面不收敛。
谢青烟吓一跳,脸颊泛上浅浅粉色,这才嗫嚅着道,“那,那就劳您替我多谢伯母了。”
“是,夫人还说了,青烟小姐只管好好玩,若小姐欺负了您,您便来前院找夫人做主,夫人定不叫您白白受委屈。”
谢青烟垂眸,喜悦之情在心口激荡,心上人家人的喜爱,对她而言同样重要。
“多谢伯母……”
她是在那边谢上了,纪昭月却瞪着眼满心无语。
谢青烟再多来几次,她在府里一点地位也没了。
浓绿的翡翠簪子最终被留下,谢青烟今日的装束不适合这等亮色,但她还是簪上了,在屋里捏着裙摆转了个圈,扭头问纪昭月,“好看吗?”
纪昭月懒洋洋的,闻言便瞥她一眼,自然道,“好看啊,你戴什么不好看。”
这句话里有九分真,剩下一分是她个人喜好,她就觉得谢青烟穿什么都好看,戴什么都好看。
谢青烟美滋滋的借着她的铜镜看,好一会儿,忽而又转身,“昭昭,你说……伯母这般喜欢我,她会不会同意我们磨镜的事啊?”
纪昭月细长的手指翻过一页书,淡淡道,“我娘或许会同意,但我爹应该不会。”
她爹的字典里就没有磨镜这两个字,要是知道,非得将她腿打断不可,除非求得圣旨,父亲忠于君主,无法违抗君主的命令。
纪昭月敛下暗色的眸子,对面少女神色又一瞬间失落下来,她虽很少与大将军接触,但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也能知道,大将军是个很凶的人。
这般性子之人,大多固执极了,要怎么叫他答应自己与昭昭的事啊……
难不成要一直瞒着吗?
谢青烟自然不愿。
她想与昭昭光明正大,以有情人的身份走在外面。
想不到法子,最后便只能去缠着纪昭月,香风迎面打在鼻尖上,纪昭月还在看棋谱,下一刻便被柔软的女子扑了满怀。
她整个坐在她怀中,白嫩藕臂勾着她脖子。
“昭昭,怎么办呀,我不想和你躲躲藏藏的恩爱了。”
她将白皙的额头抵住纪昭月的,温热呼吸也打在她身上,满眼恳求。
虽然她俩也没躲躲藏藏多久。
纪昭月顺手抚着她纤细的小腰,一个使劲儿,人便乖乖坐她腿上了。
她揽着,将人抱在怀里,合上书,“你别急,我说了会负责,但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谢青烟不喜欢她的从长计议,听起来好像是敷衍人的话一般,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抿着头,垂下眸去。
“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可不许辜负我。”
即便是几次说了会负责,她也还是担心被辜负,纪昭月没办法了,只能将人摁在怀里再度答应,“不会的,只要你听话些,我辜负你做什么。”
“哼,你更喜欢忠顺侯家的姐姐,这可说不准。”
“胡说八道,这不一样。”
她对褚梦涵,跟对谢青烟能比?
褚梦涵要是像谢青烟这般,她早就不伺候了。
“反正我不管,你日后不许理她不理我。”
谢青烟不知何时,从侧坐变成了分开腿坐着,两条细长的腿柔韧性极好,轻易勾住了纪昭月的腰,将她环于怀中。
那段时日两人闹别扭,她频频听到昭昭和那忠顺侯小姐一起玩的消息,心里不知有多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