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认识我的父亲,可再多的事我就问不出了,它似是很虚弱,没多久就陷入了沉睡,我也再没办法与它沟通。”
燕少慈便问她:“常听你提起?你的父亲,你对他很感兴趣吗?”
云挽就瞪着眼睛用力?点头:“我自是感兴趣的!谢姨和扶叔从不与我说我的身世,只一个劲地叫我练剑,还说什么待我将剑练好了,便什么都知道?了。”
“他二人并不擅使剑,却?给了我一本来自太虚剑川的剑谱,我又学得很快,所以?我猜测我的父亲应是太虚剑川的弟子。”
看着云挽这般模样?,燕少慈不知为何竟又有些羡慕。
他不喜欢谢姨和扶叔,却?也看得出云挽的两位长辈其实很爱护她。
他很感激他的师父,将他视作唯一的亲人,却?也能隐约明白,他的师父其实并不太把他当?回事。
后来,两人又熟悉了一些,稚气未脱的小姑娘也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喜欢“少慈哥哥,少慈哥哥”地唤他,也喜欢跟在他身后到处跑;他有了闲钱,就跑去街角,给她买她最爱吃的红糖蒸糕,偶尔也会与她一同去郊外抓些灵兽回来养
街坊邻居时常拿两人开玩笑,燕少慈每每听到都会生出一种面?红耳赤的窘迫感,云挽却?总笑盈盈地拉着他的袖子,像是并不在意,又好似是默认了这种说法。
燕少慈摸不准她的想?法,他时而?觉得甜蜜,时而?又有些煎熬,于是那天夜里,他将她叫了出来,把母亲留给他的贴身玉佩赠予了她。
自他五岁全村被屠后,这便是他对血亲唯一的念想?了。
令他欣喜的是,云挽收下了那枚玉佩,也是在那个夜晚,她告诉了他一个秘密。
在幽寂的夜色中,她的双手在胸前掐诀,他就见荧荧的蓝色火焰自她身周散开,又在她身后凝结成了八瓣巨大的狐尾,如花蕊一般隐隐将她包裹围绕。
而?在她的心脏之处,也慢慢浮现出了一道?荧蓝蝴蝶的轮廓,似是随着她心脏的跳动一下下扇动着翅膀。
燕少慈从未见过如此?瑰丽奇异的一幕,他看着那被裹在荧蓝之下的身影,竟有一时看呆了,而?那个藏在记忆深处的梦也终是彻底浮出水面?,那是与她一般的八瓣狐尾。
他终是在那一刻彻底确认,她便是他朝思暮想?之人,也是他拼尽性命也不愿放手之人。
“我从前猜测我的父亲应是太虚剑川的弟子,却?从未与你提过我的母亲,”云挽道?,“我总觉得,我的母亲应是一只妖。”
“我自出生起?,便擅长这种古怪的妖术,我说不清它具体有什么效用,却?好像会让我天生受到旁人的喜爱,我跑去找谢姨问过,她却?很明确地说我不是妖,扶叔也让我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可是我又怎能不放在心上?又有谁会不想?知晓自己?的爹娘到底是谁?”云挽神?色认真,“后来我便只好偷偷翻阅典籍查找,我也终是知晓,我如今所施展的这项妖术,其实是来自于九尾赤狐一族的狐衍之术。”
“但赤狐一族乃火象灵妖,而?我的术法则来自于水象,不知是否是与我父亲有关。”
那夜之后,燕少慈便也开始帮着云挽一同调查起?了她的身世。
他想?,他既已将最重要的玉佩送给了她,她又将这个秘密告诉了他,那她的事,他自也要当?成是自己?的事。
云挽家中的两位长辈也如他师父一般,总喜欢出远门,她便会趁此?时机带他潜入书?房,让他陪她一同查阅典籍,自此?,他也了解到了许多有趣的知识。
比如云挽家中的那些仆人,其实并非活人,而?是纸人捏出的傀儡;再比如说云挽家中竟被布下了天罗地网般的防护阵,若不小心误入其中,也有丧命的可能这些应当?都来自于云挽的两位长辈,大概也是因此?,他们才敢于将她一个人丢下。
他越是了解,便越是觉得孤陋寡闻,也愈发的自惭形愧。
再后来,他又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