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
可是,她还有?机会吗?
她惊恐地?看着那?些一步步向她走来的魔修,看着他们用?粘腻恶心的目光打量着她。
她抬手想自我了断,却又被眼疾手快之人一剑刺来,利刃穿过她的手腕,将她的整条胳膊都钉在了地?上。
这一瞬,立在不?远处屋顶的云挽,清晰地?察觉到身旁之人的气息出现了变化。
细微却也清晰,是冰寒的,恼怒的,又带着一种极力克制的、浮于表面?的隐忍,仿佛只需一根稻草压下,他就会彻底失控。
云挽扭头?看去,便见沈鹤之也望了过来。
她看到了他的欲言又止和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挣扎。
其实他能忍到此?时不?出手,已经很出乎她的预料了,毕竟沈鹤之从未否定过,他仍爱着有?苏濯灵。
“云挽”
“你?去救她吧,”她的神色出奇的平静,就像在叙述一件小事,“就算有?苏濯灵做了许多错事,就算她该死,她也不?该被这般折辱。”
“任何一名女子都不?该受这样的折辱。”
沈鹤之垂下了视线:“对不?起,我”
云挽却道:“不?必道歉,即使你?不?出手,我也会出手,你?若当真见死不?救,任由她遭遇凌辱,便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师兄了。”
她说着,也不?等沈鹤之回答,就扔下一句:“你?快去救她吧,我去追虞师兄。”
随后她就从屋顶跃下,直奔那?黑衣人离去的方向而去。
云挽太平静了,平静到让沈鹤之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甚至觉得那?并非是平静,而是一种毫无波澜的死寂。
沈鹤之突然觉得很痛苦,但就像云挽所说的,他不?可能不?出手。
即使有?苏濯灵背叛了他,又做了那?些恶事,但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这般折辱。
他甚至有?些不?敢想,若是云挽不?愿他出手,他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无霜剑终是出鞘,寒霜随剑气铺展开来,那?些围绕着有?苏濯灵的魔修皆惊异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警惕地?四?处看去,但还未等他们看到沈鹤之的身影,无数锋利的剑光便夹在霜花之中,如雨般的落下。
只一息间,在场的魔修便被斩了个粉碎,原该炸开的血水,被冰霜覆住,冻凝成了一朵朵艳色的花,在万千霜白血红中,有?苏濯灵吃惊地?抬眸,便见一名白衣青年落至了她面?前。
“沈鹤之”她唤出了他的名字,带着莫名的咬牙切齿,和一种她自己?都说不?清的怨恨。
沈鹤之没有?说话,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有?苏濯灵伤得很重?,却仍强撑着,恶狠狠地?瞪着眼睛:“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你?不?会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对你?回心转意吧?”
沈鹤之的目光只在有?苏濯灵身上停留了一瞬,便移开了,他眼底闪过的,是一种压抑低沉,又莫名有?些挣扎的情绪。
“即使不?是你?,我也会出手,”他道,“任何一个人落至这种境地?,我都会救。”
云挽一路追了出去,她对于魔气与灵气的感知皆很敏锐,她原以为她能很清楚地?寻到虞惊意留下的痕迹,却有?些惊讶的发现,她竟找不?出丝毫灵气的气息。
在一众浓郁的魔气中,她找得极为艰难,直至在地?上看到了零星的血迹,她才在一处拐角后的巷子里?,看到了一道黑衣身影。
那?人披着一身的黑袍,手中提着正滴着血的照霞剑,身形佝偻着,显然是受了伤。
云挽与虞惊意的关系算不?得多好,更称不?上熟悉,但她还是觉得面?前这道背影是那?样的陌生。
“虞师兄?”
她有?些不?确定地?唤了一声,那?人竟真的转过身来,但仅这一眼,她却露出了吃惊之色。
那?个人的确是虞惊意,却并非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