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他不配,项柰也不配。
他们是穷得叮当响。
至于什么关系, 能他管住,项柰管吃,至今没想个明白。
日子愈发无聊,家里多了个人他仿佛习惯了一样, 甚至,有时候, 他通过项柰小动作,大概能猜出些什么。
项柰这人,容易在他面前搞小动作,说句难听的,喜欢犯贱。
不仅是手上,还有嘴上,什么称呼,什么自称都能脱口而出。
习稳忍了,项柰特别过分时,他给得对方一个刀子的眼神,让对方知道他也不是好惹的。
至于效果,可能想而知
——没效果。
两人生活,摩擦少不了,说是朋友,其实,那个关系很怪异。习稳不止一次想过,朋友应该不会像他俩一样。
吃住一起,玩乐一起。
好吧,没有玩乐。
因为项柰,一时半会,习稳死不了。
至于原因嘛,习稳考虑了很多,首先就是怕项柰被带到警局,当成嫌疑人盘查。万一盘查出些不好的,项柰坐牢怎么办。
于是,习稳考虑着找工作。
这事早上想,晚上也想,失眠时候也想。
越想越失眠,几天,他黑眼圈浮现一圈,整个人看起来萎靡不振,跟被妖精吸了精气一样,死感更重了。
“你昨晚八点回的房间,你干嘛了,怎么跟做坏事了一样,蔫巴巴的。”,项柰一脸探究。
习稳嗯了声音,字字往外蹦,“没,睡不着。”
“你又琢磨什么?”
项柰脚趾头想,就知道习稳八成又要干什么大事。上一件大事,还是把仅有的几百块钱加上老沙发二手卖出去的钱,一起买了一个小床,放在了客厅,让他睡。
那时候,把他感动得稀里哗啦,就差抱着对方哭了。结果对方来了一句——这个掉不了。
当即,他就逼问,然后知道了,那晚对方失眠数绵羊,然后在一千多只时,他听到了客厅他从沙发上掉下去的声音。
说到这,对方还形容了一下,说‘嘭’的一声,像是巨物落地,给他吓了一个激灵。
还说,原本愣了会,开灯下床要去扶他,结果,客厅安静了,他又关灯上床数绵羊了。
天晓得,他扭伤腰趴在地上的感受,疼死了,还怕吵醒屋里人。
丢人不说了,就是……万一惹人厌了呢?
想想,跟吃了哑巴亏一样,来气。
“要钱。”
“???”
项柰下意识后移,“我没钱了。”
“和公司。”
“那要呗,下午你就去要工资,要回了该你买饭。”
这几天都是他买饭,至于买菜,那不可能的,他不会做饭,也更指望不上习稳,这家伙要死不活的,别想不开一刀划拉下去,当场血溅三尺,命丧黄泉。
习稳犹豫,他不想去,不想见老秃驴。
“你的钱,你不要,难不成我替你去?”
看对方犹犹豫豫,项柰跟炮竹炸了一样,哼了一声,把眼前碎发撩过去,翻了个白眼。
七彩斑斓的头发,纵使项柰再怎么帅的冲天,也是扎眼。
习稳敛眸,落入耳里的话,自动翻译:对方想要更进一步,发展关系,能够名正言顺去帮他要工资。
习稳表示,想也不要想。
“我去。”
项柰:疑似被骂。
“好,去睡觉吧,睡一会,下午早去早回,你不回来,今晚吃螺蛳粉。”
项柰逐渐适应了当家长的行为,并且乐不疲此。
习稳:……项柰神神经经的。
—
下午,XXX公司楼底。
大树下,习稳伫立,仰头,刺眼的光落入眼里,他抬手遮了遮太阳,建筑物清晰起来。
很沉重,像是被重物压着一样,习稳下意识低头,用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