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怎么不说了?”
沈盈缺被他鼻尖的吐息磨得面颊滚热,心跳怦怦,足尖都忍不住蜷起,侧开脸瓮声道:“你别这样,你明知道我什么意思的……”
“我为何会知道?”萧妄跟着她一块偏过脸,在她不安垂落颤动的长睫下追寻她的目光,“我又不是阿珩肚子里的虫,怎会知道阿珩心里在想什么?”
沈盈缺没好气地瞪他。
萧妄忍不住笑出声,低头轻轻咬了口她鼻尖,柔声哄道:“你别担心,没事的。我既能顺利地将体内的余毒控制这么久,自然也不会因这一点红鸾星动,就彻底迷失自己。别自责,也别难过,说到底,这些与你有何干?是我控制不住自己,非要对你动心,也是我一往情深,宁可忍受这异毒的折磨,也要与你亲近。真要追究责任,也该是来问我。”
“可是我……”
沈盈缺还想说什么,却被萧妄轻柔地在唇上印了一吻,抢先封住。
“我知你想说什么。”萧妄温柔道,“你是不是觉得,既然这事有风险,就应该及时止损,不再彼此纠缠,免得欲念更炽,落到不可挽回的下场?可你想过没有,眼下我心防已松,心念已动,哪怕你就此和我划清界限,也没办法让一切回到原点,还会让我因求而不得,加重执念,日日煎熬,提前爆体而亡,就像暗牢里头那些药人一样?”
沈盈缺瞪圆眼,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不要!”
像是当真被他形容的死状吓到,她惊呼着张臂抱住他脖颈,一迭声说着“不要”,微红的眼角蓄出泪珠,顺着萧妄的颈窝,一颗颗烫在他左侧胸膛。
萧妄既欣慰,又心疼,揽臂回抱住她,拍着她的背柔声细哄:“我同你胡说的,别怕。你不是说你搅了我的选妃宴,还欠我一个王妃吗?我还没看你把自个儿赔给我,我哪里舍得死啊。”
沈盈缺被他气笑,爱娇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
“我才没有开玩笑。”萧妄哼了声,脸上一派正气,“你欠我的账,我一笔一笔可都记着呢。要是讨不回来,那就只好请沈王妃以身相许。赖账什么的,我可是半点不受的。”
“德行!”
沈盈缺又气又笑,捶了下他肩胛,回味着这句“沈王妃”,耳尖也不禁染上红霞,环着他脖颈,将脑袋埋入他颈窝轻轻磨蹭,“那你可要好好活着,我可没打算这么早就做寡妇。”
萧妄笑,闭上眼,将人搂得越发紧,“所以你要好好留在我身边,哪怕只是为了我的身体。莫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你从来都不是害我性命的毒药,而是救我于苦海的解药。只有你陪在我身边,我才能好好的。”
沈盈缺强压下眼底的热意,哑声道:“好。”
帐幔勾勒出两道深拥的暗影,明明如藤蔓般彼此纠缠,难舍难分,却莫名有种路尽荼靡,情深不寿的悲凉。
想起那一切问题的根源,沈盈缺忍不住蹙眉抱怨:“到底是谁,给你下了这等阴邪之毒?就没有解药吗?”
萧妄脸色一僵,眸底柔色褪去,化作寸寸冰凉,启唇却是语调平静:“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已经死了。解药倒是有,就是弄到手,要费点手段。”
沈盈缺眼睛一亮,“费手段不碍事啊,我们百草堂有的是人手,有的是法子。只要这世上真有解药,哪怕上天下地,我都可以帮你寻来。”
萧妄听得很是得意,长指绕着她背上的长发,低低地笑,“当真?你真的肯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这么不相信?”
沈盈缺横他一眼,推开他,“罢了罢了,堂堂广陵王殿下,哪里需要我这个无名小卒帮忙?我还是趁早收了心,别自讨没趣。没得事没办成,又遭人一通嘲笑。”
萧妄朗声大笑,把人重新搂回来一顿哄:“阿珩想帮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嘲笑?不过这回这忙,你还的确帮不上,只能我自个儿来。”
沈盈缺疑惑,“为何?”
萧妄眼里的笑意变得微妙,“因为这解药,不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