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得了,这就写下账单。”
云二闻言,又?道:“今儿衙门里,打点的总共五十?两,五个差吏,各十?两,记上。”
田花儿应了声,一面小心翼翼地尾随着他们进院子。
一过影壁,就听得里芈婆子的说话?声音,“如今倾家荡产,唯独这一处院落了,亏得碳火米面还有,能撑半个月,只?是这样坐吃山空却不行,这样一部份人继续打听那父女俩下落,一部份人出去做工。”
说罢,也是有条不紊地让大家分?别?抽签,长签找人,断签出门做工。
大家如今银钱全被偷走,虽是怨恨洪月,但有芈婆子这个主事?人站出来,也没那么慌张了。
正抽着签,见了顾小碗,芈婆子便迎了来,“原本是能过个宽裕年的,谁知晓现在穷得叮当响,我?没得法子,只?能先这样了。”她已从先送洪月回来的那两个伙计口中知道,衙门那边没指望了。
人家没把洪月抓进牢里,已是格外开恩,竟是拿着那盖着前朝大印的票据去夜龙郡的衙门。人家夜龙郡的城主如今高?低也是一个王爷,是实打实的一方诸侯,拿着前朝的大印来,是想?要造反么?
但凡拿着别?的地方的铜板来,也好过这呀。
顾小碗想?起来,也是气恼得很?,“你们这许多人,怎当时也不看清楚?”但凡那时候看到了,也就知晓这父女俩是骗子,何?来后?面的事?情?
又?想?起这洪月,才不过成婚,衙门都没过,就把身家财产全交代清楚了,怎如此愚蠢?
芈婆子十?分?无奈,“你不知道,昨日?那小蹄子又?哭又?闹,父女俩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唱双簧,他便信了,当场就将自己装着银票和?珠宝箱钥匙的匣子抱来了。”
她眼下说来,也是万分?后?悔:“后?来他马上要拜堂,硬要我?去给订了席面,吃着酒,脑子也不清楚,那老骗子从怀里摸出一把票据来,说是他们家货物的单子,到时候只?凭单子取货,给女儿做嫁妆,大当家一听这话?,万分?感动?,当下也不同兄弟们吃酒了,抱着那小骗子,就领他去瞧自己的珠宝箱。”
那时候芈婆子虽觉得不妥,可是她也没看到票据,而且自己也没个好身份去问他们拿来瞧,这里本就是洪月的一言堂,便是心中疑虑不少,也只?能眼睁睁看去。
又?想?好歹拜了堂成了亲做了夫妻,该不会是骗子,应是自己多想?。
却不知,这父女俩不知什么时候下的药,大家吃了酒席,全都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翻了天。
一想?起自家铁柱的压岁钱,那骗子都没放过,也是哭得越发难过了。
顾小碗见了,也是十?分?同情,忙宽慰道:“衙门里的人说,这些个骗子,大抵是有团伙的,必然不止是这父子两个,而且昨夜就拿了钱财,没准就乘船离开了,我?路上已吩咐了遇到的兄弟们去码头边打听,昨晚出去了几条船,待知道了路线,一个个去问,总是会有些线索的。”
芈婆子听了,心说这倒是好,可无奈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最终也无奈叹气,“便是知道了去何?方,又?如何??我?们也不能砸锅卖铁去追他们。”她说罢,似想?到了什么,转头只?满脸期待地看朝顾小碗:“小姨奶,我?不甘心,更何?况这么弟兄的银钱也在里头,是比不得大当家的多,可都是咱拿命换来的,您借我?些银子,我?得去追!”
她开了口,本就是有些亲戚关系的,何?况见她又?十?分?有决心,顾小碗便没有拒绝,当即道:“你有这个态度,好过那不成事?的洪月。要多少银钱,往我?这里拿便是。”
大家见芈婆子一把年纪,又?是女流之辈,都不愿意放弃,自然是一起跟着去出力。
至于那洪月,这会儿在屋子里,也没人理会。
等醒来之时,天已经黑了,他想?起那谭小姐,心里难过,又?一份银钱没了,拿起t?酒壶继续往嘴里灌,喝了个昏昏沉沉,又?继续蒙头大睡,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