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叫人拿捏生死?”
她说着,心里也?一边盘算着,想?叫顾小碗趁着那?黄本善还没露出真面目来,叫她赶紧逃去,只是下头在涨水,雨又没有?停,顾小碗又能逃到哪里去?
一时之间,只觉得是没了后路,好不绝望,两眼无精打采,呆呆滞滞地坐在那?里,连带着手里给儿子擦拭身体降温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这番模样,反而叫顾小碗很是担心,连忙说道:“不打紧的,他人还在我手里呢!任由他那?舅父再有?怎么厉害的诡计,到底黄本善才是这队伍的当家人,我捏着七寸,翻不起什么浪花来的。”
何况,不管是这黄本善,或是他手下这些兵匪,自己都下了药,难不成?还怕他不是?
芈婆子摇着头,“不是的,你不知道黄本善如今那?一颗心好狠,当时为了争权夺利,硬是杀了好几个旧属兄弟的亲眷,此等?丧心病狂之辈,你手底下这些人,只怕未必是他的对?手。”
又说起先着黄本善还跟顾小碗说旧情,只因是他的人都还没上山来。
倘若确定了整个队伍都上了山,亲兵旧属们安全了,怕是他就要转客为主,占了这山头。
顾小碗听了这话,索性问起她:“如今除了他那?舅父,还有?其他亲人在队伍里?”
芈婆子摇着头:“他是个谨慎人,早前就拿手底下兄弟们的亲属来威胁他们,所以最?是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老早那?青龙军还没散的时候,他就暗地里扣了好些军饷出来,拿了叫他家人去别?的地方隐姓埋名安顿,如今他与?他这舅父就是光脚的,毫无后顾之忧,不然的话,你以为常大将军怎么会栽了他手里?”
只是芈婆子十分惋惜,这些事情都是青龙军出了危机后才晓得的。
也?怪兄弟们太过于重情义,即便他那?时候已经露了些贪婪嘴脸出来,但还想?着从前那?千难万险都熬过来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些样子,自是觉得他不过是一时糊涂,想?来过一阵子就好。
如此,反而越发纵容了他。
顾小碗听着心里,自也?想?通了,果然这常遇春他们虽有?那?将风之才,却到底败在了这情义两字下。
如此,即便是没有?这黄本善,但只要没得个公正不徇私的站起来主持大局,这青龙军仍旧是长久不了的。
反正纵观自古来的历史,没有?见过哪个国家是靠着情怀情义建立起来的。
不禁叹了口气,又见芈婆子仍旧还忧心自己也?同她一样成?了阶下囚,便安慰着她:“你不要担心我,当务之急,将孩子照顾好便是,外头我拨了两个勤快的在,你有?什么事情,只管喊他们就是。”
“可是,那?黄本善那?头,你到底要小心。”芈婆子不知道顾小碗心头有?什么成?算,只是转而一想?,顾小碗从来都是个聪慧的人,自己已经百般提醒了,她应该会有?好对?策。
可即便如此,那?心还一直悬着,也?是注定了这一夜,都不能安心。
而顾小碗从她这里出来,药箱子也?没拿,就留在了帐篷里,好方便明日?给刘铁柱诊治喂药。
云二在外头等?着,见了她出来,直接将伞撑开迎上来,便一同去往那?洪月的帐子里。
黄本善四平八稳地坐在帐子里,吃过了茶饭,也?换上了干净衣裳,所以即便断了一臂,如今那?只战场上几进几出的风采,也?都出来了。
如此一对?比之下,一旁在外形上十分出众威武的洪月,反而气势竟是矮了他一截。
顾小碗拉开帘子进来的时候,他正高谈阔论着,的确是颇有?些的将才风范的。
见了顾小碗,也?早没了此前的慌张。很显然,他的人都已经上了山来,不用?在担心被洪水威胁,算是没了后顾之忧。
加之他刚才套了洪月不少话,得知顾小碗着商队里东西不少,物资更?是充裕,只觉得老天垂怜,瞌睡来了叫自己遇到枕头。
也?是了,他其实如今同那?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