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骂了,你也不谢我一声。”
“啊?”何?望祖闻声扭头回来,哪里晓得那东门莺莺却已是气得扭头回了家里去。
只叫他一脸的不解。
这时候荣儿扯了扯他的衣角:“阿祖舅舅,莺莺姐姐莫不是也想吃糖?”
何?望祖想,应该是这样的。
所以领了她们?三个?回家,便?往放糖的罐子?去,拧开抓了一把,约莫是有十二三块,铜钱般大小,不过却只是刀刃那边薄薄的,拿个?小方布来包着,往村口去。
然并?不见东门莺莺,只有她两个?师兄在老杏树下烧火,已经放了几块废弃的铁疙瘩在火焰里头。
他跟着东门莺莺的二师兄阿胖玩得好,走过来塞了他一片小方糖,“她呢?”
“谁?”阿胖也不知他塞给自己何?物?,反正就晓得顾家宽裕,这何?望祖荷包里随时摸些干果子?或是蜜饯的,看也没看就直接往嘴巴里塞,尝到?了甜味,那因被大火熏烤得满是细汗的额头上顿时舒展开笑容来,“糖呀,你家熬糖了?”
“废话嘛,你不都吃山了。”也没好厚此薄彼,也是给一旁总是满脸严肃沉稳的圣元递了一块:“元哥,尝一尝,我穗姐熬的。”
圣元少年老成,不但是相?貌,甚至是性格也是如此的。听着他们?两个?说糖,本不吃,只觉得都是孩童女?娃才吃的。
只不过后听何?望祖说是他二姐熬的,方接了过去,然后干巴巴地?说了一声:“谢谢。”
何?望祖忙去寻东门莺莺的身影,也没留意圣元到?底吃没吃,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往东门家的院子?里瞟。
“你贼眉鼠眼作甚?”阿胖拍了他的后背一下。
“我找大嗓门。”何?望祖一直觉得,东门莺莺这个?名?字,像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小姐才有的,有这样一个?名?字的姑娘家,那声音必然是甜甜软软,和山里的莺儿一样。
但是东门莺莺嗓门大得很,有时候她在村口嚎一嗓子?,自己在是在不平尼姑那庵后割草喂猪都能听到?呢。
然其实不怪东门莺莺嗓门大,这自小就家里的环境,总是在打铁,她声音若是不大些,父兄如何?能听得到??
阿胖听得他的话,抿了抿嘴,建议着:“你别这样,回头小师妹听着了,又不高?兴的。”
“我管她高?兴不高?兴。”他说完这话,见着东门莺莺的身影从水井那边来,便?快步走过去,一满和阿胖告辞:“我先回家吃早饭,下午约好的别忘了。”
然后匆匆走过去,将那包着糖的布包往提着桶的东门莺莺手里一塞,也不说句话,就回家去了。
他刚才抓糖的时候,发?现今儿早饭是野鸡肉熬的粥,最是鲜美,他能吃个?三大碗。
此刻只忙着回家吃饭去,生怕去晚了,没得多少了,吃不尽兴。
而东门莺莺见他找来,只将桶放下正要开口说话,没曾想被他塞来一物?,还没顾得上看人就跑了。
不免是有些气呼呼的,“什么东西?”打开布包一看,竟然是一片片小方糖在里头,一时不只知想到?什么,脸颊顿时通红一片。
第124章
她在外头的时候,家里又只有她一个小女儿,如珠似宝地?疼着,什么好的没有吃过?只是如今正?是那情窦初开的年纪,家中虽是有两个师兄,但也是做兄长来敬爱的。
这何望祖与她二师兄玩得好,常常过来,又常听?得何望祖那嘴里说出来的话,与以往见着的少年郎都不?一般,好似在何望祖那心?底,男女皆是一样的,并没有世人认定了的男尊女卑。
如此?也致使她对这何望祖多了几分关注,而且虽平日这何望祖也总笑她嗓门大,说她往后是河东狮,然自己同村中其他人起?了纷争,何望祖却是一次两次帮着自己。
一来二去的,这东门莺莺心?底是对他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来。眼下捧着这一包小方糖,好似心?肝宝贝一样,半点是舍不?得吃,细细看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