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东,带上孩子们去我家吃饭。”
两人应了,送陆典史出门,然后带上裴大柱和张本力出去逛逛,开开眼界,顺便给家里买点东西。
钱不够不要紧,裴长青带了,先借给他们,回家再还。
不还也没关系,来年干活儿用工钱抵。
去了街上他们和方管事、小珍珠和小鹤年会合,一起逛街。
张本力给媳妇儿和老娘一人买了一根银簪。
裴大柱不敢乱花钱,感觉花钱有罪,他家老娘管钱,现在媳妇儿也管钱,就轮不到他管,更轮不到他来花,他怕买回去挨说,索性就跟着逛。
小珍珠悄悄对裴大柱道:“大伯,你得攒私房钱,让我大奶和大伯娘给你发零花,这个钱你可以随便花,你看我!”
她拍拍自己腰上的一个口袋,里面叮叮当当的,都是铜钱和碎银子。
为了填充自己的钱包,她义正词严地为爷奶也要了零花钱。
裴父赚钱,但是他不肯要,都让沈宁拿着。
裴母在家干活儿,不出门,也不花钱。
被小珍珠那么一说,他们俩也像孩子一样收零花钱了,当然,转手就进了小珍珠的腰包。
他们原想给小鹤年一半的,但是小鹤年自己不少赚,他和小少爷给蔺承君编书呢。
编书大头是他和阿恒的,阿恒不要都给他和珍珠。
小珍珠虽然财迷,但是也懂分寸,她见缝插针给小鹤年帮忙,然后要一定劳务费,并不会要大头,更不会要阿恒的钱。
那她的收入就有限,毕竟只帮忙写一下拼音,再扇扇干什么的,不好意思多要钱。
当然,小鹤年会给她发零花的。
于是这里得一点,那里得一点,小珍珠的腰包就鼓了。
这个钱爹娘说了由她自己支配,随便花,哪怕都买玩具、零嘴啥的也没关系。
所以她花得没有罪恶感。
她买了县城没有的糖果,还买了一堆好看还便宜的头花,回家分给女孩子们。
她还给奶奶们买了顶针和更好的锥子。
裴长青给沈宁买了两根银簪,一对蜂赶菊银鎏金的对襟扣子,给裴母买了三个金戒子,让她分给水嬷嬷和宫嬷嬷当礼物。
既然知道这俩嬷嬷不同凡响,这点投资还是要的。
沈宁想给他买点东西,他却不要。
“我读书要花很多钱,学有所成之前还是不要置办,等中了秀才有社交需求再说。”
中了秀才还要参加乡试,那交际就是必须的,对应等级的服饰也得置办起来。
沈宁给裴父买了一大罐子膏药,他关节不舒服,定期涂抹膏药会好一些。
至于小鹤年,他也不肯要,如今家里笔墨纸砚用不完,衣服鞋袜也都有新的,他只是农家小子,不需要玉佩什么的撑面子。
小珍珠不客气,她要。
她要沈宁兑现金疙瘩的承诺。
沈宁给她买了一个小巧的金貔貅,可以穿根绳子挂在脖子上,另外买了俩小金麒麟,给小鹤年一个,小少爷一个。
小鹤年怕掉了,回家就收在箱子底下。
小珍珠却用红绳挂在脖子上,刚戴上的时候一会儿就要摸一下,摁一下,确认它在,心里喜滋滋的。
傍晚陆裕亲自来接他们,小珍珠掏出小貔貅给他看,“陆伯伯,你看,我爹娘买的,好看吧?”
陆裕夸道:“真好看,有眼光。”
小珍珠大眼弯弯,“我挑哒。”
陆裕让裴大柱和张本力都去,别拘束,更别客气,又问:“顾兄呢?”
沈宁:“他去办私事儿了。”
她也不知道顾千里去干什么,人家啥身份啊,哪里需要跟她汇报?
要去做客,沈宁给俩孩子重新梳了头发。
这时候没有弹力皮筋,扎起来的头发很容易松散,尤其小珍珠活动量大,俩神气的丸子头已经耷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