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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桌椅中间,

“你吃的太少了,身体消耗后会受不了的。”

看似宽容,实则并没有留出选择的余地。

时今重新抬头看向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今晚的秦聿似乎格外凌厉有攻击性。

他抿了抿唇无声和秦聿对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先妥协般地转回桌面再拿起了筷子。

秦聿也离开了刚刚站立的位置,继续坐在了最开始坐着的地方,与时今隔着短短一段桌子。

青年吃东西的速度不慢,但动作却极为赏心悦目,眉眼低垂着关注着眼前的菜肴,咀嚼细致无声而不漏汤水。

秦聿看着他动过的那几筷子菜,心里叹了一声。

还是那么不喜欢吃长梗菜。

“崔协山的事,我会去处理。”

时今拿着筷子的手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筷子点了点碗沿,没有说话。

“哦。”

他没有第一时间说话,手却是无意识捏紧了手中的筷子。

秦聿敏锐地注意到,却并没有选择点破而是隐下。

果然,他看到时今曲起小手指蜷了蜷,——这是他在思考和纠结时常用的小动作。

“你想怎么做”

“我和林文远的关系”时今斟酌了一下,“不太好。”

秦聿微微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时今从来不和他说他在林家生活过的怎么样,哪怕是在他们高中最亲密信任的时候,时今都在提及林家时避重就轻。

但就算时今不说,他也能从只言片语浮光掠影中感知到,时今其实在林家过的并不好。

生母是陈凉意孕中时林成峰找的外遇,事情败露陈凉意和他大吵一架,林成峰当即就抛弃已经怀孕还是学生的时云发誓只是一时被勾引,后来时云病逝时今被带回林家时才只有三岁。

伪善的继母、漠不关心的父亲和已经存在的继兄,就算外在装的再好,也改变不了林家一出事就将时今推出来的真实。

时今继续开口,“崔协山和他高中时认识了,崔协山不是个好人,林文远和他臭味相投。”

“他想给我使绊子,也多半是因为这个。”

秦聿微微眯了眯眼,如果真按之前查到的资料显示的那样,崔协山和时今唯一的交集就是林文远,以崔协山那个蠢猪脑子费这么大的力气做了个局,他不信背后没有别的原因。

他与时今的协约,林家知道是卖子求荣没敢大肆声张,虽然明里暗里拿了奥泰不少好处,但他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作为林家的长期交好的合作对象,崔家对这件事又知道多少,时今在提到崔协山时总是躲闪踟躇,到现在宁愿把林文远拿出来编这么蹩脚的理由,又是在害怕什么。

“嗯。”秦聿敛下目中神色,点了点头。

“跟这种人浪费时间,没意思,不要太在意他了。”是今年筷子的尖头无意识地杵着碗里的米饭,声音越来越低,灯光下打下的黑发乌黑柔软,青年露出的一截小脸雪白细腻。

秦聿看着他,突然就心软了。

时今的性格,他是知道的,看着又冷又独,剥开一看都是软的,有时候聪明的要命,有时候又显得惊人的笨拙。

他自己察觉不到,以为是在客观讲着原因,但现在这样子,分明就是在委婉地恳求他,

——这件事情不要再往下深究了。

秦聿手指摩挲了一下,移开了视线,“嗯。”

“不为难他可以,但最近这段时间,他还是收收心回基层干一段时间吧。”

轻描淡写一句话,却又在言字间就决定了洛市闹得无法无天的一个少爷的日子。

时今没忍住看了他一眼,男人正拾起汤勺从还煨着的砂锅里冬笋老鸭汤,眉眼间漫不经心仿佛再寻常不过。

“尝尝。”

汤碗被推到他的面前,汤底清亮鲜香。

时今抿了抿唇接下,先压下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