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安地心跳声。
忽然,似有什么东西从她鼻尖轻拂而过,如鹅绒般轻柔, 带来细微的痒意。
“王爷?”
宋知蕙一开口,声音有些发颤。
晏翊未曾回话,又用那手中的羽毛在那耳珠上轻轻拂过。
宋知蕙明显又是一怔,朝床榻里侧缩去,许是太过紧张,她脸颊已是微红,耳珠也逐渐深了颜色。
以晏翊的身手,若不想让人听到,便是到了那人身后,那人也察觉不出。
宋知蕙此刻便是如此,她知道晏翊定是来了床榻,却不知他具体方位在何处,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晏翊真正的用手碰到她,或是在她身前说话,她便立即发病。
可晏翊不知为何,今日极具耐性,竟能忍着一句话也不说,且也未曾用手来碰她,只又用那轻柔的羽毛,从她脸颊扫过,不重不轻滑落在了脖颈处。
宋知蕙呼吸微乱,将身前蜷缩起的双腿也抱得更紧。
羽毛在手中反转过来,用那颇为尖锐的羽根,顺着锁骨朝肩头的方向轻轻划出一道浅白色的痕迹。
耳旁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与心跳声,眼前又是一片黑暗,原本只会生出略微的痒意,此刻却被无限放大,让人顿觉头皮发麻,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在微颤。
“呵……”
宋知蕙忽地吸了口气,是那羽根倏然点在了浑圆上。
明明穿着衣衫,晏翊却是能不偏不倚一眼就寻到位置,那原本小小的一个点,在时而轻柔,时而微重地点压下,很快就有了变化。
可就在那羽根准备换去另一边时,宋知蕙忽然将双膝抱得更紧,彻底挡在了身前。
晏翊冷眉骤蹙,脸色也忽然沉下几分,那喉中的干涩让他此刻想要将那碍事的双腿,直接拉开后,如那晚在降雪轩一般,与她直接融合在一处。
但最终,他还是强缓了那凌乱的呼吸,生生压下了所有念想。
久忍后的宣泄,似是比想做便做有时候来得更让人期待。
晏翊收起羽毛,意味深长地望着面前只咫尺距离的这张脸。
便是这样一个东西,让他策马奔了三日未曾合眼,让他一次又一次去做退让,但凡换一个人,那人也该死八百次了。
骤然的安静让宋知蕙不知所措,她正要开口说话,却忽感眼前红绸微微一沉,似有轻柔之物在上面不重不轻地压了一下。
宋知蕙有些怔然。
晏翊已是离开床榻回到了窗后桌旁,他端起水杯,将唇瓣上的清香与水一并送入了喉中,但喉中的干涩有了些许缓解,他才终是出了声,“今日便到此处,如何?”
宋知蕙此刻才意识到晏翊已经不再身前,她回过神来,微哑着嗓音“嗯”了一声,摘下红绸。
晏翊立在窗后,背对着她,抬手收走了桌上信纸,临出里间之前,他对宋知蕙道:“明日入夜后,孤再来寻你。”
宋知蕙再次愣住,有些不可置信,但正如晏翊所说,今晚他未曾如之前那般,强揽着她入睡,而是洗漱后睡在了外间的罗汉椅上。
到底下午那一觉睡足了,夜里宋知蕙便极有精神,在寅时人最困乏的时间,尖叫出声,口中不住地喊,“王爷不要杀了,不要杀我……”
外间罗汉椅上,晏翊原本以为今日分开睡,能睡得踏实一些,却没想还是被她这一声叫喊猛然惊醒。
他慢慢掀开眼皮,待里间动静慢慢小了,才又缓缓合上了眼。
到了第二日夜里,晏翊准时来到里间,却是看到宋知蕙的时候,脸色倏然沉了下去。
宋知蕙多少是存了几分故意,将那领口系得极高,几乎是只露出了一张脸给他。
“妾觉得冷。”她垂眼道。
这明晃晃的挑衅并未将晏翊激怒,他敛眸冷笑,“无妨,孤命人去备池房,那池子里的水正好可以驱寒,往后在池房也是可以。”
晏翊说完,便要出声唤人,宋知蕙却是心头一紧,赶忙拦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