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备好了么、”
“不急、”他攥过她的手腕拉回椅榻,迫使她跪好,来之前确实饮了酒,死过一回的人,偶尔发发酒疯也是可以的吧?
“白日里尽兴没有?”
男人胸膛贴上少女雪白脊背。
郁稚终于察觉到皇帝在发酒疯,那他这些话可有真心的?还是说她草木皆兵了,就这出神的间隙,男人粗粝手掌已经撩过她的裙摆。
“那个人究竟哪里好?你那样器重他?!”他附在她耳侧轻声呢喃。
他在说戚离么?郁稚思绪紊乱,男人铁臂横揽在她腰上。
太屈辱了,她不得不伏在椅榻软垫,“陛下醉了,臣妾亲手去煮一碗醒酒汤可好?”
“皇后就是朕的醒酒汤!”他齿尖摩挲她的耳坠。
不论他是否酒后真言,郁稚可以肯定皇帝憎恶戚离,或许中秋宫宴上会当场杖杀!或许连她都难逃一死
也罢,她罪有应得!
殿外,芍药禀告了两回说花厅的晚膳已经备好,均没有回应,宫人们便不敢再打扰。
直至深夜,郁稚陷在椅榻软绵靠枕之中,静待气息平复,椅榻上明明铺着最软绵最细腻的锦缎,少女支着一双玉腿,雪白膝上泛着红,磕出伤痕点点血丝。
“朕醉得厉害,伤了皇后。”皇帝清醒了,语气有赔罪的意思。
郁稚哪分得清他真醉假醉!狗男人重生以后心思深着呢!
皇帝躬身腰来抱她去浴殿,少女伸足踢开他,“陛下尽兴就好!别说伤了臣妾,哪怕陛下要臣妾性命,臣妾也得赔给你!”
挨了这一下,男人连头发丝都是舒爽的,眉宇间泛着笑,真有意思啊,他的皇后!
第60章 第 60 章 萧歧知道了!
皇城今夏异常炎热漫长, 郁稚整日被皇帝拘在御书房读书写字、处理宫务。
又逢科举,皇宫守卫森严,她两次派人出宫去见戚离,皆被拦在宫门口。可转念一想, 若皇帝真意图杀他, 又何必留到现在?横竖戚离能高中, 中秋宫宴上她总能见到他, 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李檀倒是安分不少,宫里宫外难得风平浪静。
这段时日萧歧温柔耐心地教她功课, 时近中秋, 萧歧正好教完论语,郁稚在御书房练字。
萧歧:“后日的宫宴备得如何了?”他随口问她。
郁稚:“宴会的食材已经送入御膳房,各类桌椅器皿也已经准备妥当,歌舞也皆安排好了。”
萧歧:“酒也都备好了?”
郁稚:“备了陛下喜欢的清酒、屠苏酒与松叶酒。”
萧歧抬眸看她一眼,“再备一些桑果酒,皇后不是喜欢么?”
“臣妾不爱饮酒。”郁稚轻而易举地反击, 她二十多岁时才渐渐开始饮酒,皇帝这话就是为试探她。
这段时日萧歧对她很好, 可他从未停止试探, 甚至席榻间意乱情迷时, 他仍试探。
“还是备一些吧。”皇帝仍坚持, “朕想尝桑果酒了。”
郁稚正练字,笔尖一颤,皇帝笑道,“不会写了?过来,朕教你。”
萧歧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子,短短一年间已经教会她四书, 她的字近日也颇有进益。他将她揽到怀里,手掌包裹住她的,一笔一划耐心教她。
“等中秋宴过后,随朕一道去行宫秋猎如何?”他的话温柔似耳语,她的耳垂直发烫。
郁稚点了点头,两人有着不堪的从前,但在行宫的记忆总是很美妙的,“那臣妾也想狩猎,要单独骑一匹马。”
“行啊,行宫马厩里有一匹马毛色雪白,性格温顺,最适合你。朕再命人替你制一把衬手的弓?”
郁稚:“马好看没用,得跑得快,陛下别糊弄我,我要大宛的马!”
萧歧:“当然是大宛的马,你当朕是这么小气的人?藏着好马不给你?”
萧歧:“但前提是中秋宫宴得办得漂亮。皇后,可别叫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