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直起腰写。”萧歧命令道。
初春时节,夜寒冷漫长,郁稚写了一段就停下来了。
“怎么不写了?”
“墨太浓稠了。”郁稚看向那一方砚台。
萧歧这才意识到自己研墨的手从未停下。
“这个字不会写。”
“照着书写,还有不会的?”
“就是不会,陛下教我写。”
皇帝来到她身后,握住了她的手,如从前一般教她写字。发丝不禁蹭到男人侧颜,茉莉香气更浓郁了些。
男人一晃神,就写错了字,寝宫这种地方果然不适合读书,就该将她扣留在御书房。
皇帝扔开笔,“今夜的墨太浓了,明日再写。”
郁稚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手腕朝内室走去。
第32章 第 32 章 贪吃贪玩
皇帝拥着她, 拨开她发丝,轻轻啄吻她颈窝的水珠,念着她伤病初愈,温柔得不像话。
郁稚主动印上男人的唇。
萧歧想起上一世的郁后, 恨不得掐死她, 可看着眼前十七岁清纯绝美的郁后,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更宠爱她才好。
这个吻缱绻而漫长。她有些生疏, 萧歧却很耐心
郁稚觉得皇帝越来越温柔了,他的唇贴在她耳垂, 但凡她皱一皱眉头, 他就停下来哄她一会儿,恍若将她视若珍宝。
曾经他如狩猎的猛兽,她怎么哭都不肯饶的。
郁稚不得不承认,她从中也体会到了曼妙的滋味,然而、
“伤口好疼!”
紧要关头,郁稚捂住了腹部的伤口哭诉道, 毫不意外看到男人骤然紧张的神情。
萧歧起身点灯,又过来看她的伤势。
伤口早已初愈, 只留下一个淡淡的疤痕, 怎么会又疼呢?
“等着, 朕去传御医。”皇帝披了外袍就出去。
“别传御医。”郁稚道, “就只是伤口疼”
她眼眸含泪,微微啜泣,“陛下将桌上那暖手炉取来。”
皇帝照办,手里握着暖手炉替她捂着,“伤口还疼?”
郁稚在皇帝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唔, 伤口太深,御医说虽然外头长好了,里头还没长好,这段时日会时不时疼。”
皇帝将暖手炉又握得紧了些,“怎么不告诉朕?朕以为皇后都痊愈了。”
在男人看不见的角度,郁稚浅浅一笑,“臣妾不想叫陛下担忧。陛下明日还有早朝,不如回寝宫休息?”
“无妨。”萧歧替她暖着伤口处。
戛然而止的情、事更令人煎熬,特别是她这样靠在他怀里,皇帝取来寝衣给她穿上,“别再着凉了。”
“多谢陛下。”郁稚回首去亲他。
皇帝神情严肃,不动如山,泛红的耳轮出卖了他还未褪去的念,他的胸膛坚如磐石,郁稚企图找个最舒适的角度。
“你再动就自己捂着。”萧歧忍无可忍。
郁稚故作可怜,“伤口疼得睡不着。”她从枕下取出那本话本子,“陛下给臣妾念话本子,或许臣妾就能忘记疼痛了。”
萧歧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话本子,“朕给你念诗经?”
郁稚摇头,从男人怀里起来,拿过暖炉,自己裹了被子躺倒榻上,“陛下还是回去吧,臣妾自己熬着就成。”
她确实困了,闭眸眯了一会儿,耳边忽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
皇帝还真一本正经捧着话本子开始念给她听。这写得都是什么?难怪是禁书!
这是个荒唐的故事,年轻的贵妇人因丈夫宠妾灭妻,而与年轻健壮的马夫厮混到了一处,越往后越香艳。
郁稚听得渐渐面红耳赤,而皇帝的脸色却愈加难看,“你喜欢看这种话本子?”
郁稚理直气壮:“臣妾就爱看这种。”
皇帝合上书册,“朕不念了,往后你也不许再看这种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