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就惹事生出事端,叫他父女具亡,可那些小厮刚送过去,就被穆念白安排到了别处当伙计。
苏氏心里的火越烧越旺,但好在还有一桩喜事在宽慰他——慕容氏那个贱人终于就要死了,他死了,他身后的慕容家也该死绝了。
他忍了这么多年,终于能扬眉吐气一回了。
直到沈宜兴宠幸了慕容珠,给了他良侍的位份,还给了他和慕容氏一样的盛宠。
更有甚者,他去看了太医院的记档,慕容珠竟是已经有了身孕。
苏氏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想,如果这都能忍,还有什么是不能忍的?那他不成王八了吗?!
苏氏忍无可忍,决定把这些贱人一网打尽。
为了弄死这些贱人,他不惜煽动家族谋反泛上,不惜串通异族,放包藏祸心的狄戎战士入宫。
天下大乱又如何,大不了和这些贱人一起去死。
苏氏越想越觉得幸福,一双眼睛也变得越来越亮。
他忍了这许多年,一时无须再忍,只觉得通身舒畅,只想仰天大笑几声。
他等着穆念白,张狂地大笑起来:“天下大乱?只要能让你们这些贱人去死,天下大乱又如何?天下乱的时候还少吗?正好多杀一杀你们这些贱人。”
他的眼睛看上去亮晶晶的,他看上去也清醒极了。
可他已经疯了很久了。
穆念白额角青筋暴起,咬牙喝骂:“荒唐!你是疯子不成?!”
似乎是看出亭中的境况,从岸边源源不断射出许多箭矢,想来是苏氏安排进卫队中的人马,要将她们射死在湖心亭中。
崔棣大喝一声,将长刀舞出残影,率领几名近卫为穆念白等人挡住箭矢。
好在湖心亭离岸边太远,她们也没有神射手,能落近亭中的箭矢本就不多。
苏氏哈哈大笑:“有什么用?沈宜兴一死,你们也得陪她!”
穆念白深吸一口气,这个时候苏濂应当也发觉不当了,只要能将湖畔的包围撕出一个口子来,只要沈宜兴能醒过来,只要能把沈宜兴的命令传递出去
果不其然,隔空传来一阵激烈的厮杀声,是苏濂带着手下的侍卫杀出一条血路,可她职位不高,能统帅的侍卫不多,竭尽全力,能做的,也不过是撕出一条口子,保证湖边,能有一处接应的地方。
时间不等人,穆念白用力掐着苏氏的脖颈,逼问:“解药在哪?拿出来!”
苏氏只想拖延时间,等沈宜兴彻底毒发,她一死,狄戎就会举兵南下,苏家便可以趁乱举旗,夺得这天下,他虚弱地笑着:“解药?没有解药,狄戎的秘药,谁吃谁死。”
在场没有精通医理的人,只能把太医叫过来。
可是太医院那些老骨头,谁能冒这个险。
穆念白目光沉沉,望着倒映着火光的湖面陷入沉思。
必须得有人,带着沈宜兴的口令,去请太医,去调动军队,去压制蠢蠢欲动的各方势力。
但这一切,都需要沈宜兴醒过来。
穆念白紧紧握住了沈宜兴的手,沈宜兴仿佛有所感应,竟用力捏着穆念白的肩膀,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沈宜兴昏昏沉沉,眼前也是一片混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但她知道该怎么做。
“杀了杀了那个贱人。”
“传朕命令,苏氏满门,一个不留,格杀勿论。”
她用力从袖中甩出虎符,交到穆念白手中:“让崔棣拿着虎符,去京西虎贲营,调虎贲先锋进京平乱!”
她撑着一口气,匆匆说完最紧要的命令,便又陷入了昏迷。
可这片刻的清醒,已经足够让苏氏背后冒出一层冷汗了。
将军们一得到命令,便开始挥刀清理苏氏身边的狄戎侍卫们,这些看上去人高马大的太监们,在将军们锋利的刀刃下,仿佛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一般,一时半刻就被屠戮殆尽。
直到崔棣的长刀割下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