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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外室(女尊) 谢归舟 79725 字 1个月前

,何况是听从靖王吩咐,悄悄做这种要掉脑袋的事?

不用沈宜兴用手段逼问审讯,慕容珠t?就哆哆嗦嗦,把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

他心中藏着心事,即使身在热闹宴会上,也是魂不守舍,脸色苍白,更胜素雪。只是亭中诸人忙着吃酒划拳,并未过多关注沈宜兴的这个新宠,也没有看出他的不安与紧张。

如今沈宜兴问到他的脑门上,慕容珠再也耐受不住心中的恐惧与惶恐,当即离席站立,弯腰便要请罪,却因为腿软,扑通一声从台上摔了下去,滚到沈宜兴脚下。

慕容珠战战兢兢跪在沈宜兴脚下,唇瓣一阵嗫嚅,却始终不知该说什么。

他是该为自己脱罪,还是该为靖王求情,还是该哭一哭舅舅,惹陛下怜爱?

从承宠之后,他常常不知道该说什么。

粗鲁暴力的妻主是自己的舅母,欲行不轨之事的是自己的表姐,他被夹在二人之间,捏扁揉搓,既不敢反抗沈宜兴,又不忍告发靖王。

他知道自己愚钝,不过因为有几分像舅舅,才留了一条命在,才有了沈宜兴的恩宠。他什么都不敢做,只能忍着心中的种种恐惧,逆来顺受,沈宜兴宠他,他就谢恩;靖王要他做事,他就战战兢兢,笨拙地帮她。

这种感觉,实在煎熬。

所以如今事情败露,他跪在沈宜兴身前,却一心期待沈宜兴能给他一个痛快。

他既畏惧沈宜兴那总是伴随着疼痛与不适的恩宠,也承担不起舅舅寄予自己的厚望,此时此刻,他只想一死了之,好为自己这荒诞可笑的一声,写上一个不甚圆满的结尾。

沈宜兴并没有理会他,只一脚把他踹到一边,巨力之下,慕容珠捂着心口扑到一边,脸色惨白,低头呕出一口淤血。

沈宜兴揪着沈珂的领子,用蛮力将脸色灰败,跌坐在地上的沈珂拔了起来。

沈宜兴目光如刀剑,狠狠盯着沈珂的眼睛,拔高了声音喝问道:“朕喝了这杯酒,你还响想作什么?!”

“命令你养的那些挑梁小虫杀进宫来,取朕项上人头吗?!”

沈珂努力摇着头,惶恐道:“女儿,女儿不敢啊!”

沈宜兴冷笑起来:“不敢?朕看你敢得很!”她回头示意,内侍便小心翼翼端着一个蒙着白色布帛的木托盘,一步一颤地走上前来。

沈宜兴揪着沈珂的领子,将她拎到那木盘前,冷声命令:“把布掀开。”

沈珂心中已经隐隐猜测到布帛之下是什么,只是不愿意面对这样残忍的景象,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这样惨痛的失败。

沈宜兴粗暴地抓过她的手,控制着她的手掀开了那张白布,丢到一边。

一颗滚圆的头颅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断口处的血迹已经凝固,脸皮之下已经隐隐泛上一层青黑,可见此人已经丧命多时了。

沈珂惊叫一声,挣扎着从沈宜兴手中逃脱出来,狼狈的向后退去,跌跌撞撞扶着身后桌案,却终究是忍不住双腿的酸软,软绵绵地跌坐在地上。

盘中那颗头颅,正是她军队的首领,孙将军。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母皇早就看穿了她的不臣之举,在自己之前,就动手解决了自己的卫队与士兵,自己想趁母皇宴会时瓮中捉鳖,不想于母皇而言,却是蠢货自投罗网。

母皇甚至曾经给过自己两次机会,若是自己幡然悔悟,收回那杯虎骨酒,也许还有转圜的机会。

穆念白看着眼前令人惊愕的一幕,虽然能够推测出各种缘由,却仍然惊诧。

沈宜兴竟能忍耐对战争的渴望,选择更妥善的解决方法。

穆念白只听沈宜兴缓缓道:“其实朕原本是想和你真刀实枪打一场的,若是那样,无论输赢,你都必死无疑,可你既做了这等丑事,合该万死。”

“是崔棣那天同朕说,她既把朕当作老师,又把朕当作母亲。朕想,崔棣既将朕看作母亲,朕总该做出些慈母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