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床上了吗?奴的心肠再热,难道还能捂得热一颗铁石心肠吗?”
“您是太女,自然想有多少男人就有多少男人,您想去哪个男人那儿过夜,奴难道拦得住吗?”
他这话说得有些幽怨,穆念白看着他低沉失落的模样,觉得有些事还是提前说明白为好,也省的这只小东西总是想东想西,患得患失。
她用双手捧起崔棠的脸颊,动作轻柔缓慢,就像捧起一件珍贵的瓷器。
没有多郑重的承诺,穆念白只是注视着崔棠的眼睛,平铺直叙地说着。
“我的母亲……她也许是个好将军,也许也会是个好皇帝,但她绝不是一个好妻主,好母亲。她既多情又薄情,她在许多个男人身上留连,在他们失去价值后,又会毫不留情,将他们弃如敝履。她的刻薄与薄情害死了我的生父,也害了我许多年。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心里想,我不想变成我母亲那样的人,也不想我的孩子,变成我这样的人,吃我吃过的苦,走我走过的路。”
“你也许也听说过我年轻气盛时的那些风流事,那你应该也能发现,不管对方是谁,一段时间内,我的身边永远只会有一个人。”
崔棠咬着嘴唇,低下了头,他在心里咬牙切齿,恨恨地想:谁会留意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穆念白这么说了,崔棠心里反倒更没底,他小声问:“奴只是一直不明白,您究竟为什么会选择奴?”
比他漂亮的大有人在,比他聪颖的也大有人在,甚至单论乖顺听话,他也比不上那些秦楼楚馆里,专门教养出来的小倌。
穆念白为什么会选定他?为什么会留他在身边?穆念白对他的偏爱,又能维持多久?他会不会像之前的那些男人一样,也变成她身边的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
这个问题却是把穆念白问住了。
她一开始……好像只是想折磨惩戒这只自作主张,坏她好事的小东西来着。
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改观的呢?
穆念白轻声微笑。
“大概是因为……至少你足够好用?”
“虽说是一人图财,一人贪色,但我走以后,好处你没享受到多少,却受我牵连,受了不少折磨。你肯忍着那些苦楚,瞒着所有人,把我的血脉生出来,被我误会了,也不见你有多生气。这许多事累计在一起,我难道不该选你吗?”
崔棠被她说得有些害羞,低着头,只露一截粉白可爱的脖颈在穆念白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他小声道:“奴…奴喜欢您,这些,都是奴应该做的。”
穆念白笑了笑:“这就是我为什么选你。”
“你做的这些事,为我付出的这些东西,我都看在眼里,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移情别恋,弃你于不顾。”
穆念白牵起崔棠的手,像个小孩子一样,和他拉勾起誓:“我发誓。”
她回忆着小孩子之间那些幼稚的誓言,笨拙道:“拉勾,上吊……”
崔棠眼中虽然含泪,却是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他用尾指勾住穆念白的指头,大声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穆念白笑着将他揽进怀中,亲着他的额头低声呢喃:“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都不许变。”
“如今我的身边,和我一条心的人很少,能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更是只有你一个。”
“所以,到我的东宫来,做我的夫郎,好吗?”
崔棠想了想,抿着嘴唇,笑着点了点头。
“奴答应您,奴一定一直和您一条心!”
说开了一桩心事,穆念白的眉头却没有舒展开,她拍了拍崔棠,轻声问他:“前些日子我怎么教你的?该怎么称呼我,又该怎么称呼自己?”
崔棠脸涨得通红,似乎是很不习惯,也很难为情,他磕磕绊绊地纠正自己。
“臣,臣侍答应您,臣侍一定一直和殿下一条心。”
穆念白挑了挑眉,轻哼一声:“还是不对。”
崔棠手足无措,心中十分懊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