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看越觉得他像一只小巧漂亮的小黄莺,正乖巧的被自己拢在掌心里,低着头喝水。
穆念白轻声笑了起来,崔棠还以为是自己喝水时闹出了什么笑话,急急忙忙的抬起头来,白面羞红,有些嗔恼地看着穆念白,轻轻拍了她一下:“三小姐,您笑什么?”
穆念白给他擦了擦嘴角,撩起他额前的碎发,含笑看着他漂亮诱人的眼睛。
她慢慢地说:“我在想,若是每天起身时都能在枕边看见一只这样漂亮的小黄莺,就是抛弃家业,和你归隐山林,做一对寻常妻夫,也是极好的。”
崔棠勾住她t?的尾指,悄悄与她十指相扣。
他心中自然也有这样愿望。
这些天他几乎夜夜都与穆念白睡在一处,却并不似之前春色旖旎,情难自已,如今二人相互环抱着,只是静静看着对方眸光中映出的自己的影子,就会觉得十分餍足。
崔棠很喜欢像小动物一样用脑袋在穆念白胸前拱来拱去,穆念白也很宠他,由着他胡闹,只在他实在过分时,捏一捏他的脸颊。
崔棠揉着有些红肿的脸颊,笑得却十分得意,他觉得天底下最恩爱的妻夫,也不过如此了吧。
陈若萱照常来为他把了脉,开了药,崔棠见她面色如常,并没有像前几天那样紧锁双眉,便迫不及待地问她:“陈大夫,我好了吗?”
陈若萱心中倒是十分惊奇,崔棠身上的毒,发作得快,纾解得也快,已经超出她的认知了,她只能将这种结果笼统的归功于用结契果入药。
穆念白一看崔棠亮晶晶的眼眸就知道这小黄莺正偷偷在心里想什么——这小东西看来是食髓知味,想要白日宣淫了。
穆念白轻轻笑着,捏着崔棠的后颈,提溜着他把他撵到里面去,用绒毯将他紧紧裹了起来,她屈指,弹了崔棠一个脑瓜崩。
“大半天的,胡思乱想什么?老实吃药歇着。”
崔棠却紧紧粘在她的胳膊上,不停用脸颊蹭着她的手背,黏黏糊糊地央求她:“三小姐,陈大夫都说了,奴已经大好了,承受得住了。”
穆念白仍旧冷漠地拒绝了他:“青天白日的,这么不知羞。”
她见崔棠虽然被被子裹着,但仍然不老实地扭来扭去,他挣扎将精致的脸颊探出来,侧过脸颊,伸出樱花一样粉嫩的舌尖,舔舐着穆念白粗糙的掌心,他挑起眼尾,缠绵的眼神像一双钩子,要将铁石心肠的穆念白勾到自己身边去。
穆念白有些无奈,索性抽出自己的腰带将他捆了起来,伸手蒙住他的双眼,耐着性子,凑在他的耳畔,温声哄他。
“好了好了,等你身子再养好些,你想做什么都依你,好不好?”
崔棠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放开穆念白,乖巧听话的在一边等着陈若萱为穆念白看诊。
陈若萱又将穆念白从里到外检查了一遍,终于稍稍放下心来,她长舒一口气,整理针具正欲离开时,穆念白忽然叫住她。
穆念白特意避开崔棠,将陈若萱叫到外间,捏着眉心问:“陈大夫,我想请你为我配一种药。”
陈若萱见她面色凝重,当即放下手中的活计,洗耳恭听。
穆念白继续道:“我需要一种能在生死垂危的时候吊住性命的药,最好还能在短时间内恢复精神力气的。”
陈若萱飞快的检索一遍自己见过的药方,脸上露出几分难色。
“这样的药方有是有只是不仅所耗甚多,对身体的损害也是极大,即使一时能回复强健,恐怕也会折损寿元。”
穆念白并不在意这些:“你先帮我配着,我未必就用得到,只是带上以防万一罢了。”
见陈若萱点头应下,她继续摆脱她:“我离开扬州之后,崔棠的身体还得摆脱你多费心。”
她这一去,生死未卜,许多事她得早作打算。
穆念白取出自己早早准备好的银票,放到桌上,推到陈若萱身前。陈若萱粗略一数,竟有上千两,远远超过了这些天的诊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