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只当作是个笑话,一笑了之罢了。
秦可心摇了摇头,凑在他的耳边,小声和他解释。
“穆三小姐是随父姓的,这事说起来不太光彩,宋好文警告过我不许告诉别人的,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才告诉你,你只当听了个故事,千万别告诉别人。”
秦可心向他招了招手,示意崔棠低头,将脑袋低下来,崔棠照做,两人便开始嘀嘀咕咕地说小话。
“宋好文跟我说,三小姐的生父,原是穆家三房的一个庶子,原本和谢家一位小姐定了亲的,后来不知道怎么,三小姐生父在外面不知道和谁勾搭在一起,还吃了结契果有了身孕。”
“听说当时穆家动了家法,只是三小姐的生父死也不肯说出孩子的母亲是谁,那个女人也不曾登门认罪,男子未婚先孕实在不检点,穆家族老们恼怒至极,干脆将他撵出了家门。冰天雪地的,三小姐生母又没了踪影,他一个男人,大着肚子,无依无靠,只能靠自己父亲的一点接济过日子。”
秦可心说到这,使劲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十分不忍道:“而且当时扬州城的风气,男子未婚先孕是罪无可恕的事情,被人抓住是要拖去浸猪笼的。三小姐的生父怀着她,躲躲藏藏,好容易才将她生下来养大的。”
秦可心讲得低落难过,崔棠听得也十分揪心,忍不住问道:“三小姐的生母,难道一直未曾现身吗?”
秦可心摇了摇头,心里发酸:“我听说是从来没有的,要不然,以三小姐的聪慧灵敏,怎么会对自己的生身母亲一点印象也无。从穆家那位郎君有孕,到三小姐出世,她的生母,从未出现过。”
崔棠心中不由得火起:“这个女人也太无情,太残忍了,无论如何,除非她死了,不然她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男子舍命为她生下女儿她却无动于衷!”
秦可心亦是觉得穆念白的这个生母太狠心,在那里不停地摇着头叹着气,他又缓缓的将后面发生的事娓娓道来:“他生下三小姐以后身子就坏,又为了养育三小姐起早贪黑的做活挣钱,身体一年亏损过一年,三小姐五岁那年,他好像生了一场大病,没挺过来,就”
秦科难过地抹了抹眼睛,小声补充:“生父逝世这件事的细节三小姐不愿意说,宋好文也不敢问,所以这也是我猜的。”
崔棠将嘴唇咬得鲜红出血,双手绞在一块,不停揪着衣裳下摆。
他原先只以为穆念白是个骄奢□□的豪商,还觉得她这样的有钱人一定不是好东西,如今看来,自己当时真不是个东西啊。
他有些不安地猜测:“后来呢,三小姐那时那样年幼,穆家总该看在血浓于水的份上,将她抚养成人吧?”
秦可心冷笑一声:“穆家?她们哪有那么好心?她们只把三小姐当作天大的耻辱,恨不得她立刻死了才好!生父逝世后,三小姐乞讨、卖艺、杂耍什么没干过?穆家肯认她,也是在谢刘两家联手将穆家打得抬不起头来,穆家只剩一口气,才愿意认回展露头角的三小姐,靠三小姐运筹帷幄,才捡回一条命来罢了。”
“而且你不好奇吗?穆家明明已经有一个三小姐了,咱们这位三小姐还坚持让别人叫自己三小姐。”
崔棠自然好奇得很,急忙讨好地给秦可心捏肩捶腿,求他告诉自己,秦可心这才悄声道:“宋好文跟我说,这是因为三小姐生父生前曾告诉过三小姐,在她母亲那边,三小姐上头,还有两个姐姐。”
“穆家虽然认回了三小姐,甚至全要靠三小姐,才能保全自己富贵的生活,可她们仍然觉得三小姐是穆家的耻辱,处处给三小姐使绊子,三小姐气不过,不愿意和穆家的小姐们一块序齿,就自作主张,跟着生母那边序齿了。”
崔棠听完就跟着气哼哼地骂:“这穆家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怪不得那个叫杜若的侍君那么矫情可恶!”
秦可心听见杜若的名字,眼睛一亮,急忙问他:“穆家那几个侍君来找你了?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把他们打回去没有?”
崔棠心里委屈,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