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身上发生过什么。
沼华没能等到曦雾的回应, 只好再度叹一口气。
“好吧,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愿意和别人说的故事,或者说是人生事故。阿伯不会勉强你。
“但是……”沼华钳起烧杯,给曦雾倒一量杯的热奶茶,“亲爱的,你说, 必须要陛下他爱你,你才肯和他发生性关系。那么我想问你,你到底要陛下为你表现到什么程度,才能算作是‘他爱你’呢?”
曦雾被问得一呆。
沼华无比认真地看着他,“如果陛下真的对你说,他爱你,你心里会相信吗?你会相信他是确实爱你的吗?你一点也不会质疑他对你的感情吗?你不会向他提出更多的要求来让他证明对你的爱吗?”
一股阴寒的冷意将曦雾冻住了,他忽然对自己毛骨悚然。
沼华再度叹息,“你看看,你这就答不上我的话了。在感情关系中,我们是不能去要求别人爱我们的,因为爱如水,人心如竹篮,竹篮打不满水,爱也永远求取不够。”
他也给自己倒一杯奶茶,“我见过太多。人若要求一个人去爱他,那他只会得到痛苦。人永远都不会有觉得,一个人爱他足够了的时候,人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瞬间不满地心想——他还不够爱我。
“唯有不做要求的人,才能获得情感关系中的满足与自在,真真正正地享受起这段感情。
“亲爱的,你要求陛下必须爱你,可你有曾记得,给他留一个追逐你的终点线吗?
“况且……”他哀悯地看着面前的年轻后辈,“你不要忘了,他是陛下,虫群的帝权,他没法像我们一样,毫无限制阻碍地去爱一个人。亲爱的,我都不敢听你回答我——你能否接受他的这一点,他对你的爱始终是会有限制条件的。”
在那一瞬间。
曦雾的灵魂出了窍。
他的呼吸被攫夺,如有千万根针正扎来他的太阳穴上。
而沼华的话语还在继续。
“阿伯今天劝劝你,你何必跟他谈什么爱呢。爱太沉重,太像竹篮打水,人与人谈喜欢就够了。
“你们两人的结合本就只是起自一场生育实验的政治任务而已,他现在愿意照顾你的心中感受,而帮你把这项任务一直拖着,将生科院那边的压力顶着,他已经足够爱你了。
“你真的该知足了,亲爱的。你再贪求下去,要完星星月亮还要陛下把天都给你,你只会是在折磨你自己,也伤害陛下对你的一点真心。”
……
「(试探)我亲爱的小软糖,距离生科院向你们发出那封同房许可通知以过去四个月,但你与我的小绒毛之间,还尚未有过任何的同房记录。」
「(抱怨)我询问小绒毛你们怎么还不一起生宝宝,他不肯回答我。我便只好来问你了。」
「(期待)小软糖,你什么时候才做好和小绒毛生宝宝的准备?我希望能尽快,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你们的小宝宝了!」
曦雾可以不去理亲朋好友以及生科院那边的催促,却很难不理会伊茜丝的催生。
因为她就快老死了。也许在死前见一眼外孙,就是她的一大遗愿了。
但曦雾跟枢零真的很难满足她的这个愿望。
无论是出于曦雾己身的内因,还是出于外因。
婚后第二年的结婚纪念日上,曦雾只觉得自己有满腹的苦涩。
他抓着酒瓶趴在桌上,痴痴地看着桌对面在吃蛋糕的枢零。
他在心里浆糊似地想:天啊,世界上怎么能有英俊帅气成这样的、这么能拿捏我的、这么要我命三千的男人。枢零,你用你的胸肌闷死我吧,让我窒息在你的怀里,让我死在你的身上。
他又往嘴里灌半瓶酒,冲枢零打一个酒嗝,嘿嘿地傻笑。
当枢零从位置上站起身时,他也慌慌张张东倒西歪地费力站起来。
“去哪儿?”
曦雾不断甩着尾巴调整身体重心,努力和脚下“晃来晃去”的地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