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擅自伸出罪欲的舌头,亵渎了枢零的纯净无暇……他就该受到剜舌的惩罚。
一种隐秘的欣快感在曦雾的骨子里酥麻地浮现。
似苦修士在犯戒后受罚时,他心底在肉-身的疼痛中滋生出的那些不可言说的背德快感。
曦雾忍不住地想窃笑,可他的两边嘴角一往上翘,他舌上的断面便会受到牵扯,在锐痛中又漫出一大口鲜血。
他的笑容本该灿若朝霞,但最终呈现出来的却鬼气森森。
“是什么?”他款款走到枢零身边,尾巴梢优美地打着卷,口齿因失去了舌头而变得含混不清,“妈妈也有做我的份吗?”
“没有。”枢零从桌子抽屉里抓出一只红色大水蛭,“这是解毒小帮手,我只要让它咬在我的手背上,它就能帮我解掉我吃掉你的身体一部分后所中的毒,就像这样。”
“那岂不是说,你以后可以一边用它解毒,一边吃我了?”
“我想,是的。”
曦雾的低笑声似幽潭中的水泡在崩裂。
“小绒毛,如果你把我的身体吃掉太多,我会死掉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生命很脆弱。所以除了你主动饲喂给我的部分,我从来不吃你。即使你闻起来真的很好吃。”枢零转头看向曦雾,他脸上满是曦雾的血,就像一只大花猫,“曦雾,你的‘纯情萧楚南综合症’有好上一些了吗?我们需不需要更多的疗程?”
曦雾一边文雅地用领巾擦拭起自己脸上的血,一边矜持地说:
“谢谢,但不需要。其实我是骗你的,我根本就没有那种病。我当时那样骗你,只是因为……我害怕被你过分亲昵的触碰。”他擦干净了自己,又帮枢零擦起脸,“我的陛下……你知道你的那类触碰,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曦雾越发亢奋了。
他的心底在对枢零生出许多冒犯性的想法,但又矛盾的,他此刻并不真的想在枢零身上做那些肮脏下流事——
他怎么该对枢零这样呢?
怎么该在枢零单纯懵懂的眼神中,进行那些……动物般的可耻行径。
甚至他怎么能总是有这些阴湿的邪念?
他怎么能不为此忏悔?
曦雾拉着枢零在高背椅上坐下,自己跪坐到枢零的脚边,着魔地仰望着枢零英武不凡、气质冷峻的脸庞。
他开始告解自己的罪:“我的陛下,那意味着,我会被你挑起情欲……我会为我不可抗的对你产生出的这些下流念想,而羞愧难堪。”
“情欲?那是什么?”
曦雾抿住唇,面泛桃红,再一度忍不住地想发笑。
他又以一种恭顺的姿态低垂下脑袋,去虔敬地亲吻枢零的手背,“我的陛下,就是因为你会这样问我,我才更自惭形秽。”
枢零费解地晃动羽须,“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曦雾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自我修复,舌头的断面处不再痛,而是散发出一阵一阵长新肉时的痒。
他真抗拒他心底的那些龌龊欲念,又真想拥抱它们。
他将额头抵在枢零的手背上,极力克制自己,浑身紧绷到尾巴梢都在发抖。
当枢零试探性地来抚摸他的发顶时,他再也承受不住内心底的煎熬折磨。
他猛然抬头,他白皙的面颊上早已病态的嫣红一片,冰蓝的眼中满是疯狂。
“你听不懂?你为什么总能堂而皇之地说你听不懂?”他的语气带着怨怼,“为什么我们两人中只有我懂?你真该把我钉到十字架上去放干我的血!”
枢零不懂曦雾在说什么,也不懂曦雾为什么会突然尖锐了语气。
他茫然徒劳地去尽力理解曦雾此刻的那些复杂情绪,只感到好似有一千根针正扎在曦雾的肉里,源源不断地为曦雾带去痛苦。
“……抱歉。”枢零摇头,“我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并不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