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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当然的,枢零可是虫群的帝权。

“这就是我要送你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枢零和曦雾贴着额头,他微眯着眼睛,惬意得像一只正趴在花朵上采蜜的小飞虫。只不过他所采的蜜,是曦雾大脑里的那些滚烫的、翻涌的、明亮的、像熔融的玻璃一样的情绪。

他骨节粗大的手指缠玩着曦雾的金发,“那天婚礼上我没能好好吻你,现在我也补回来了。”

枢零愉悦地看着曦雾一脸冲动着魔地向他回吻来。

并将手探到他的蛾翅底下,紧搂他的后背,手心像团火一样地熨烫着他。

枢零继续往火里浇油,双手漫无目的地在曦雾身上四处触碰着。

他并不知道“油和火”其中的原理,只是凭着经验主义,高兴地感受着火焰越烧越旺,他喜欢曦雾对他的这些情绪。

直到他的手腕被曦雾给用力捉住。

曦雾白皙的面颊上绯红一片,望向他的眼中,眼底的坚冰全化作了春水。

明明那该是很柔软的两汪浅蓝湖泊,却又波光沉沉得让枢零有些莫明……怯步。

就仿佛,那水里藏着什么很未知的事物。

曦雾忽然收回眼神。

他样似温顺地低垂下脑袋,将枢零的手掌捧起到嘴边,隔着丝绸手套轻咬他一下。

“小绒毛,别再捉弄我了……”

“小软糖……”枢零手指抚上曦雾光洁的下颌,“我没在捉弄你,我只是喜欢你……”他的手继续往上,从曦雾的金发间穿过,落在深蓝色的犄角上,“我今晚可以吃它吗?”

曦雾的呼吸声不禁变得有些急躁。

“当然可以……”他哑着声回答,又笑笑,“你最近都没有经常找我吃它了,我还以为你终于吃腻了。”

“……”枢零没做回答。他将嘴凑到曦雾的犄角边,轻且快地咬下,细细地咀嚼,细细地用舌头感受着味道。

曦雾十分熟练地站起身,“走吧,我陪你上去找妈妈休息睡觉。”

“……嗯。”

在走进入那些深黑色的幕布中后,枢零忽然停下了脚步。

正跟在他身后,盯着他的蛾翅发呆的曦雾,双脚下意识又前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地停下。

曦雾抬起头,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枢零反问曦雾一个问题:

“曦雾,我觉得和你结婚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但是……你也为此觉得幸运吗?”他本想要转回身看向曦雾的眼睛,但半途止住了,“……你的犄角的味道越来越苦涩了。是你脑袋里的情绪碎屑在发苦。如果我也是你的幸运,我怎么会让你越来越苦呢?”

枢零继续往前走去。

步子碎小,但迈得很快,就像在落荒而逃。

“如果有得选的话,我并不是曦雾你会选的那类结婚对象,对吗。

“我阴沉又无趣,我也是你的世界中的‘伪人’。还给你带来诸多麻烦,你正为此焦虑困扰,使情绪中充满苦涩。”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

“但你是,你是我唯一会选的,世界上不会有比你更好的人了。

“抱歉。”

砰——

曦雾的体温撞在了枢零的后背上。

“你不需要对我说‘抱歉’……”他紧紧地抱着他,语调有些不稳,“因为你又没做错,你也只是这场风暴里的一片飘叶……一切都是我自愿,无论是来跟你结婚,还是喜欢上你,全都是我自愿,你是一点错也没有的……”

“……”

枢零低头看着曦雾抱在他腹部上的手。

白皙漂亮的手指上,有一枚澄净漂亮的婚戒。

他摸着他们的婚戒。

“可有的时候,曦雾……身为一片飘叶就已经是一种过错。我好像,一直在为身边的人带来痛苦。族胞们恐惧我的靠近,妈妈为我的出生痛苦,老师被我……现在就连你也。”

他静静感受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