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也该和奶油一样甜腻。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陪同的男伴儿发现了他的动作,立刻把陆长郁拉到怀里紧紧护着。但萨罗仍然抓住他的手臂不放。

“您再这样骚扰我的女友,我就要叫执行者来了。”

萨罗低下头,与缩在男人怀里的陆长郁对视。

一双剔透的粉眸睁得圆溜溜的,悄悄瞪了他一眼,颈边搭着白色蓬松的白发,衬得皮肤红润,像只怕生的小兔子。

和他昨晚见到的那个“女人”长得并不一样,但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就是他。

昨晚信誓旦旦保证不会再随意和别人纠缠,第二天就叫他抓到在和别的男人一起逛街约会?

萨罗是那种别人眼里的禁欲派,冷淡自持,脸上好像不会笑一样,从来都是一副冰块脸。

可他现在却当众这样紧紧抓住一个女人的手臂……尤其这个女人还是有男伴的情况下。

街上有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一幕。

“什么情况,两男抢一女?这么刺激。”

“我要叫我女朋友来吃瓜!”

“那个人好像是执行署的……?”

副官悄悄提醒萨罗,“长官,别盯着人家看了,我们该回去了。”

萨罗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亲昵地抱在一起的两人,眉毛都不抬一下。只是身边的雪狼骚动不安,伏地身子做出预备攻击的姿态,呜呜叫着。

修长的手掌放下来,就看见那块被他捏过的柔软手臂上,印了一片红痕。

“抱歉。”他看着那片雪白肌肤上的红痕,对陆长郁说道。

男人以为他在和自己道歉,冷哼了一声,高傲地抬着下巴,搂着陆长郁离开。

萨罗看着白发女人的背影,忽然道:“副官,你先回去,我有别的计划。”

副官登时大惊失色,想告诉他千万不能强抢民女啊!他可是执行署的长官,不能带头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

不过看着他冷酷可靠的样子,又觉得萨罗不可能是那种人。

萨罗有多冷心冷情他是见识过的,那些政客、贵族送了多少美人进来,男男女女甚至是稀有的向导,全都被他打包丢出来。

这样克制的萨罗,怎么可能对一个女人一见钟情甚至是着迷?

应该是发现什么任务线索了吧。

*

快晚上的时候,陆长郁翻开智脑上的联系名片,跟翻菜单一样哗啦啦翻了好几页,才勉强挑挑拣拣了一个顺眼的人。

他趴在床上,用枕头垫在下巴下面,一头乌黑的发丝从肩头滑落,摇摇晃晃地坠着。

随手将发丝勾到耳后,露/出雪白的耳尖。两条小腿也不老实地翘起,像孩子那样交叠晃动着。

用手肘当做支点撑着身子,一对肩胛骨就微微突起,瘦削、雪白,如振翅的白色蝴蝶颤动着蝶翼。

“政客?还不错。好像官职比萨罗那个家伙大一点?”

这时,智脑上收到一条视频讯息,是个顶着白色头像的账号发来的。陆长郁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又有什么事?我已经帮你脱困了。”

那个人并不回话,而是发来一段视频。

黑漆漆的房间里,摆着一个透明的水缸,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液/体,浑浊、发着微弱的荧光,照亮了里面那条小小的黑尾金鱼。

本该是灿烂的色泽,如今却被粘稠的黑色腐蚀,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腐烂的痕迹,仿佛被某种不可见的疾病慢慢吞噬。

玻璃上凝结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昏暗的光束透过水雾,折射出一种病态的斑斓。就像一团注定落下的太阳,逐渐熄灭的火焰,渐渐归于沉寂。

……是他被暂时剥离的精神体,一尾腐烂的金鱼。如他本人一样,也被病痛折磨着。

一个穿着白大褂、看不到脸的男人走进房间,是答应治疗他的林霖。林霖把手伸进鱼缸里,手指轻柔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