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地抱着他,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这里可是我找到的秘密地盘,哥哥们都不知道。”
他右手撩起一抔水,泼在陆长郁脸上。
温热的水流有一点浅浅的硫磺气息,令他惊讶道:“竟然是温泉!”
这处泉水是个难得的温泉,在这样的冬日里也暖洋洋的。
陆长郁也被勾起好奇心了,主动脱下鞋袜,把脚探进去。只觉得浑身都被暖透了,嗓子里发出一些舒服的低吟。
没注意到腰间的腰带被缓缓解开了。
“舒服吧,要不要进去泡个澡?”
闻人极不等他回答,抱着他扑到泉水中。忽然陷进水流里,陆长郁一时反应不及,只能紧紧抱住他。
甚至主动吻上他的唇,去夺他口里的气息。
闻人极由他索取,好半响才拥着他浮出水面。两人都已经浑身湿透、气喘吁吁了。
湿淋淋的发尾搭在雪白的颈边,连纤长的睫也被弄得湿透了,打成络,扑闪着,如漆黑振翼的蝶。暖热的水流在下巴尖上汇聚,淌到脖颈上。
闻人极盯着他沾了水珠、白嫩散发着香味的脖颈,没忍住埋下头,像小狗一样伸了舌头舔了一口。
立马皱起眉头,“苦的。”
又噙上他的唇,卷起他的舌尖,品尝着津液。“甜的。”
闻人极愈发沉醉,含了他温软动人的唇,将舌头探入到深处,像吃糖那样一点点品尝起来。
手也搭上了他的胸膛。
察觉到他想做什么,陆长郁幽幽说道:“今天可没轮到你。”
“咱们都不说,他们不会知道的。”
然而下午回去的时候,正在木屋里准备晚膳的闻人修诚出来接他们,只看了一眼被打理得干干净净、还换了一身一模一样衣服的陆长郁。
便道:“郁郎身子不好,阿极你贪玩也就罢了,怎么能拉着郁郎下水呢?”
闻人极委屈地被罚蹲墙角,死活想不明白,他都做了完全的准备了,怎么还是能叫火眼金睛的大哥发现了。
“可别受冻生病了。”闻人修诚将陆长郁带回卧房里,极自然地在他唇边烙下一吻。
“闻人征下山这么久了,还没回来吗?”
“快了吧,他也不是第一次下山置办物件,郁郎别担心。”
陆长郁却别过头,别扭道:“我才不担心他。骗了我那么久,有什么值得我担心的?”事到如今,他仍然很难相信闻人征就是哑奴。
一想到自己被骗得团团转,以为他真的死了。还在他面前,抱着他的牌位哭……陆长郁就觉得浑身难受,脸都丢尽了。
闻人征也急着赶回来,还特意买了一包他昨晚一直念叨的糖雪球。
只是在山脚下被人拦住了。
“闻人征,想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一身明黄的男人带着贴身太监守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大冬天还摇着把折扇。
“陛下找我做什么?”
“赵景崇快死了。”赵景辉啪的一下将折扇合上,见他兴致缺缺地要离开。才终于问道:“为什么要将玉玺给朕?明明你才是最有资格坐上龙椅的人。”
他看着闻人征漆黑的背影,脸上带着笑,眼底却压抑着深深的疑虑和细微的忌惮。
闻人征头也不回,“我要这江山做什么?为了变成你和赵景崇这样吗?”
赵景辉听到他的回答,怔了一瞬,尔后失笑:“是啊,要这江山做什么,朕真的很羡慕你,哥哥。”
“别这样叫我,赵景崇才是你的哥哥,我只是闻人征,闻人家第二子。”
“你的哥哥已经被我重伤,命不久矣。”
“他…算他自作自受吧。”赵景辉叹息道,心里五味杂陈。他已经得知了当年的真相,知道母后是被他所杀,当时气得恨不得立刻杀了他偿命。
然而看他那样凄惨得奄奄一息,也着实下不了手。
拖了几个月,赵景崇终究还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