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他这样比从前还要可爱动人。

陆长郁只觉眼前一片金光闪过,理智稍稍回归了一瞬。看见有人这样柔柔地伺候他,便下意识道:“修诚?”

着实是种条件反射,从前在闻人府就只有闻人修诚会这样照顾他。

还不等他思考为什么闻人修诚会在这里时,又是一阵热度涌上头脑,将他烧得神情恍惚。

闻人征被他那声“修诚”惊得浑身僵硬,他也不笨,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顿时咬牙切齿,“郁郎,你真是好样的……”

在他怀里,却心心念念着他的哥哥。

但是陆长郁此时又是那种任人宰割的状态,根本听不见他说话。闻人征恼得狠狠吸了一下。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绷断了。

“嗯!”陆长郁猛地打了个哆嗦,大腿肌肉微微挛缩了一阵。

也不知道赵景崇给他下了什么药,陆长郁只觉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时而恍惚时而清醒。

隐约听见似乎有人进来了。

他倒是舒服了一阵,只是药效引发的热浪一阵阵涌上来,后面好像又听见门开了两次。

还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他想你想得紧,在我怀里还叫着大哥的名字呢。”好像有点生气的语调。

“郁郎,你要选谁?”

他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只随手抓住了某一个的衣袖。粗糙的布衣硌得他手心发痒。

有人笑了一声,“他选了我。”是之前那个有点生气的人。

“哥哥可得看好了,不能碰他一根手指。”

愉悦的语调。

另一人则是一声无奈的叹息,“好,我绝不碰他。”

……

陆长郁暖热的手触碰到了一片温凉的肌肤,就下意识抓住了它,似乎是某个人的手臂。

“不是说了,一根手指也不能碰吗?”

“还是郁郎贪心地想要引诱哥哥,真是不乖。”

他青丝披散一袭,轻咬着唇,迷离的凤眸微微眯着,盈满泪珠,果真是个勾人的妖精。

想要诱惑别人,也轻而易举,勾勾手就能引诱任何人。

那只被他抓住的手,被他灼热的体温逐渐暖热。陆长郁忽觉身上一阵酸软,他想要放开这只手。

陆长郁的手掌从他小臂上滑落,宽大的衣袖滑落堆在臂弯处,衬得手臂纤细、腕骨伶仃。

手臂即将无力地坠下时,忽然被他抓住了腕骨。

男人的手掌宽大,指腹因常年执笔有一些薄茧子,五指并用,紧紧嵌在他瘦削伶仃的腕骨上。

牢牢纳在掌心里,细嫩的软肉被挤压出暧昧的红痕。

“我反悔了。”

……

大约是梦吧,陆长郁梦见自己飘在云端,浑身都轻飘飘的,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

立后大典当日,陆长郁早早就被婢女服侍着穿衣洗漱,厚重的吉服在身上堆了一层又一层,纯金打造的后冠更压得他喘不上气。

一名婢女拿着巴掌大的玉盒想给他上妆。

陆长郁立刻嫌恶地撇过头。

“公子生得这样好看,就是不涂胭脂也好看。”婢女无法,只能将盒子放下,转而给他梳发戴后冠。

一般封妃晋位份这种风光的事,换做别人肯定恨不得全身都打理地风风光光,梳妆、熏香、染指甲,恨不得连牙齿都打理得光鲜亮丽。

然而他们家公子却什么都不肯弄。

索性陛下早就吩咐过,让他们全听公子吩咐,全由他来。陛下都这样宠溺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当然也不敢多劝。

陆长郁不便于行走,赵景崇就让礼部将一些步骤取消了,他只要等着轿撵来接,然后去接受百官、后妃朝拜即可。

如此不合礼制,自然有许多官员上奏表示不满,也是趁机想拿捏他这个没坐几年龙椅的皇帝。

民间对他娶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