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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言巧语也罢,至少先将她的情绪安抚住。

等对方缓过来,要么将她安顿在京城,要么带她一起回老家备考,而不是把人丢下就走。

这不是救风尘,是逼人去死。

四爷放开姜舒月,让她坐到炕上:“姑且能用。”

但不会交心。

对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还是自己的恩人,都能下如此狠手,可见年羹尧这人没有心。

跟没有心的交心,最后只会伤心。

如果只是相互利用,彼此成就,四爷与年羹尧这对君臣也许能走得更远。

月中的时候,冯巧儿要生了,姜舒月带着佟嬷嬷火急火燎地赶过去。

她赶到的时候,太子已经在院中踱步了,四爷正在劝他稍安勿躁。

听着冯巧儿一声接一声痛苦的呻.吟,太子先是捂住耳朵,然后抱着头,在院中转了一圈朝产房走去。

快走到产房门口的时候,被四爷拦住:“二哥,你进去也帮不上忙。”

这时门从里面被推开,稳婆端着一盆血水走出来,想要泼掉却被站在门口对峙的两个男人吓了一跳。

“都闪开,别妨碍稳婆做事!”姜舒月忍无可忍发声。

太子现在知道着急了,他侵.犯冯巧儿就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吗?

巧儿只比她大几个月,身体还没完全长开,这时候生产风险极大。

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还在这儿添乱,姜舒月又急又气,才对太子出言不逊。

连带着看四爷都不顺眼了。

两人被她一吼,赶紧分开,给稳婆让路。稳婆颤巍巍将血水泼了,反身回屋,继续接生,顺手把屋门上了拴。

哪怕她每个月都带佟嬷嬷过来产检,哪怕佟嬷嬷说一切都好,可真到生产的时候,还是有很多突发的风险。

比如胎盘植入,或者羊水栓塞。

怕什么来什么,熬过整个白天,黄昏时分稳婆跑出来说:“胎头太大,卡住了,出不来!”

就差问保大还是保小了。

姜舒月霍然起身,急匆匆跟着稳婆进屋。太子也要跟进来,却被姜舒月推了出去,关门上拴。

临门一脚,产妇的信念最重要。

若是让冯巧儿看见太子,没准儿还以为自己快不行了呢。

姜舒月第一次进产房,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心脏不受控制地噗通噗通狂跳,手脚发软。

强撑着走到床边,坐下,握住冯巧儿的手:“巧儿,我来了。”

此时冯巧儿已经煎熬了一整个白天,脸上脖子上全是冷汗,身上的寝衣被汗水浸湿,人昏昏沉沉的,任凭稳婆和常妈妈怎样呼喊,都给不出任何反应。

真的力竭了。

听见姜舒月的声音,她才艰难地睁开眼睛,泪水自眼角滑落:“姑娘,你来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喊王妃喊姑娘,显然疼到意识模糊,开始说胡话了。

姜舒月忍着眼泪,一边摇头,一边鼓励她:“已经看见孩子的头了,再加把劲儿,孩子生出来就不疼了。”

类似的话,冯巧儿不知听稳婆说了多少遍,已经不相信。

可她信姑娘,从小到大姑娘一次也没骗过她。

“来,咱们再试一次。”姜舒月在外面听了一整天,早把稳婆的话记下来了,原样指挥冯巧儿吸气、憋气、用力。

冯巧儿哭着照做,还是生不下来,产道口太小,孩子头围太大。

“用剪子,把产道口剪开。”姜舒月急中生智,想到了后世的侧切术。

屋中三个稳婆,齐齐后退一步,面露惊恐。佟嬷嬷站在原地,对姜舒月说:“老奴会用剪子,但剪开之后,只能保小,产妇可能挺不过月子。”

这是什么道理?姜舒月问话的声音被窗外太子的吼声盖过:“孩子不要了,保住巧儿的性命!若巧儿死了,你们都得陪葬!”

太子话音才落,冯巧儿忽然睁开眼睛:“别听他的,保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