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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我压力大的时候总是失眠,睡不好,还会……做一些奇怪的梦。”

“奇怪的梦?幼儿园老师的想象力都很丰富,你的梦应该也很有趣吧。”

没有否定,也没有承认。

在那一个瞬间,沈榷想到了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人。

如此地不真实。

“如果总是有一个人出现在梦里,意味着什么呢?”

伽涟想起了曾经在他梦中出现的沈榷。

看着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像是在看一朵温室里的花朵,又像是在看价值连城的宝物。

“大概是因为很喜欢那个人吧。”

这句话在沈榷的口中,无声咀嚼了十几次。

他想否认的,但是否认的理由,他找不出来。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沈榷干脆问:“要我给你按摩吗?我之前学过一点,手法还不错,身体放松后,有助于提升睡眠。”

“不了,虽然你什么都会,但还是不想让你太累,你上班也不比我轻松啊。”

沈榷忽然笑出声来。

伽涟是第一个觉得幼儿园园长很辛苦的人。

在多少人心中,老师只不过是每天都在带孩子玩而已。

其实不是的。

他们也需要学习,需要打扫卫生,需要做脏活累活,更要处理好一切突发事情。

早出晚归成了常态,周末的休息也只能换来短暂的轻松。

“伽涟,你和我想象中很不一样。刚认识的时候,我以为你会是一个高高在上,不懂人间疾苦的人,眼里看不见任何人的辛苦,对所有事都漠不关心的人。”

“看来我给你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他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

食指和中指夹住酒杯,轻微晃动了几下。

杯中的红酒变换成各种各样的形状,也在杯壁上留下了短暂的痕迹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红色液体晃得眼睛疼,却让人挪不开眼。

伽涟抿了一口红酒,甜味夹杂着微微的酸,还有淡淡的葡萄香气在鼻息间流转。

“如果重新认识一次,我肯定不会那样。”

毕竟当时的伽涟也完全想不到,不久的将来,他会喜欢上沈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伽涟也不知道答案。

是第一次看沈榷直播,看着他的样貌提前易感期的那次?

是给沈榷送书的那次?

还是他第一次出现在梦里,让伽涟起了微妙反应的那次?

或者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答案已经不重要,伽涟是个清楚自己要什么的人。

他喜欢沈榷,要和沈榷在一起。

喜欢这种情绪,本来就是不讲道理。

“伽涟?”沈榷歪着头,叫了他好几声,“看样子你真是太累了,都开始发起呆来了。”

“或许是吧,要一起出去走走吗?”

“但是生日会还没结束啊。”

“嗯,没关系。”

听到他们要提前离开的何谓并没有惊讶,反而露出了一种:终于等到这一刻了的表情。

沈榷把礼物交到何谓手上,顺便道了个歉:“我不太习惯这种场合,不好意思,下次我单独组个局吧,祝你生日快乐。”

何谓意味深长地看了伽涟一眼,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合,是我硬要你来的,所以你也别有负担,自在一点,我们可是好朋友。”

“那我们就先走了。”伽涟出声打断两人的谈话。

要是再任由他们说下去,恐怕生日会都结束了。

沈榷挡住嘴,低声和何谓说:“周觉就交给你了,我看他喝了酒,帮我多留意一点,要是他待会儿没办法回家,就联系我,我过来接他。”

何谓耸了耸肩:“放心吧,我会安排好他的,你对他保护过度了,他可是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