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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望筠接过,两手分别捏在软布的两端,再一绕,那软布就消失在手中。

“也没发热啊。”他道,“说罢,遇上什么事儿?了,连城主的姓氏都?这般不确定了。”

“没。”池白榆信口胡诌,“风太大,吹得头疼,一时给忘了,一直在想龙神祭典的事儿?。”

秋望筠环视一周,忽抬手将她拉进巷子里。

等避开人群了,他才低声说:“那事我觉得太邪乎,你想去自是拦不住你,但万事小心。”

“怎么说?”

秋望筠便粗略说了番自己的担忧。

听他说了,池白榆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是城主府的祭司卜算出?这白雪城的地底下藏着条龙,想借由祭典祈求龙神保佑。

“但我前两天去那祭司说的藏龙渊旁边看过,底下阴气?重得很,八成有鬼。”他靠在墙壁边上,“那祭司我也看不顺眼?,古里古怪。”

池白榆对他说的祭司不感兴趣,她现在只想找着银无妄。

她猜他估计也被拉入这第二层梦境里来了,并且他俩的梦境还交融在了一起,所以她才会梦着白雪城,而?她的家人朋友也都?在这儿?。

但城主府看守森严,外?人不允入内。

她正琢磨着要怎么混入城主府,机会就自己送上了门——夜间,她爹带回了一块玉牌,说是她被选中作为辅祭之一,明日就得拿着这块玉牌前往城主府。

翌日一早,她便携着玉牌去了城主府。

刚给看守福门的守卫看过玉牌,她就觉衣领一紧——有人从身后勾住她的后衣领,轻一扯。

她转过去,看见秋望筠出?现在她身后,手指间还夹了块玉牌。

“玉牌不看管好吗?”他道。

池白榆下意识去摸袖子里的玉牌。

还在。

“唬我?”她恼蹙起眉。

“仅是提醒你一句。”秋望筠笑道,“昨日里还没收着回信,不确定我有没有被选中,也不能随意放话。”

池白榆面上睨他一眼?,实?则稍微放了点?心。

他平时就挺爱笑,表演魔术的时候也常嘻嘻哈哈的,看着没个正形,不过做事还算靠谱。

况且他俩常做搭档,虽是在梦里,放旁边也算个帮手。

有守卫在前,引着他俩去了准备祭品的地方。

到了地方,池白榆才发现还有四五个辅祭,有男有女,看模样都?还年轻。

而?作为辅祭,他们现下要做的事也很简单:雕刻冰雕。

按那守卫所说,这些冰都?是身为雪妖的城主用?功力凝成的寒冰,即便在烈阳底下也不融不化,需在期限内雕刻成龙的样式。

望着面前的一大块冰,池白榆沉默。

“……”这事儿?找工匠来做不更靠谱吗?别说龙了,就是蚯蚓她也雕不出?来啊。

她正吐槽着,余光就瞥见旁边的几个辅祭都?将手贴在了寒冰上。

下一瞬,他们的掌下都?泛出?了柔和的淡光,而?寒冰也开始扭曲变形。

不光他们,秋望筠竟也如此。

池白榆错愕看他,颇有种?突然看见从小就在一块儿?瞎闹的狐朋狗友忽然掏出?个异能变身器,告诉她他马上要去拯救世界的荒谬感。

不过很快她就想明白了:多半也是梦里的设定。

想到这儿?,她也尝试着捧住那块寒冰。

一股冷意直往手心里钻,她抿紧唇,开始试着想象龙形的冰雕。

她感觉一股暖流从体内涌起,涌向掌心。

下一瞬,被她捧着的冰雕也开始扭曲变形。

还真?能行。

池白榆掌握了窍门,正专心致志地雕着冰雕,余光忽瞥见一群人从屋外?走过。

她下意识看了眼?,发觉领头的竟是银无妄。

他身着银白长袍,眼?神如往日般冷漠,后面跟着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