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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从心底浮起的是错愕,紧接着,便被难以言喻的恼恨扑涌覆盖。

搭在她腰间的手不由得收紧些许,他忽问:“除了?我,可还盼着旁人一道离开?”

池白榆还在调整促乱的呼吸,陡然听见这声问询,她想也没想便道:“没有——你想带着谁吗?”

是在骗他吗?

他分辨不清,或是不愿去细想。

述和垂下眼帘,轻声应答:“不。”

话落,搭在她腰间的手?臂微一用力?,他将她抱坐在桌上。

这次他的吻不再温吞柔和,反而?显露出些急切,像是溺水的人在拼死扑抓一截浮木。

有好几回,池白榆都感觉他咬着了?她。不过他使的劲儿并不大,只顶多?吮得她的舌尖稍稍泛麻。

当那顺着脊骨攀上的快意越发明显时?,这份亲近也隐有些失控的趋势。

他的手?搭在了?她的裙袍边沿,轻巧推开,掌住了?她的膝盖。

因着何物?也没隔,当他的手?稍微合拢时?,她便觉膝盖——连同小腿都在发麻。

他又顺势往上,最终托住了?她。

“好同僚……”他呵出急促沉重的吐息,轻轻舔了?下她的唇角,又稍往里勾,似连她的口津都要全吃了?去。厮磨间,他断断续续地揶揄,“没什么事做的时?候,便要这般躲懒么?放着椅子?不坐,偏坐我手?上。”

池白榆骂了?他一句胡说八道,尾音刚落,便感觉他的手?略微合拢些许,继而?开始来回缓缓摩挲。

她屏了?呼吸,原本搂在他颈上的手?转而?撑着桌面,压在了?一张没用过的宣纸上。

当他开始揉按打旋儿时?,她不自觉地攥紧那纸页,在静谧的书房间攥出不小的声响。

述和又开始吻她,以此引着她松开紧抿的唇,还有微微咬着的牙,使她不再压抑声息。

没过多?久,池白榆就察觉到异样。

好像有什么暖烘烘的气流盘旋在腹中,随着他不断地摩挲、按揉,那暖热的气息逐渐朝他的手?流淌而?去。

气流淌过,引起阵麻酥酥的热意,使她无意识地微躬起背。

述和极有耐心地引导着那妖气,一缕紧接着一缕,被他引至指腹,再牵引出去。

洇着湿意的手?指稍一捻,那妖气便消散干净。

他又再度抵上,继续往外引着妖气。

接连不断的快意攀上,池白榆忽捉住他的胳膊,攥紧。

察觉到她的颤动,述和手?一顿,忽说:“与他没玩得尽兴吗?”

池白榆没大听清这句,抬起发热的眼皮,问他:“什……嗯……什么?”

“无事。”述和道,忽抱起她往后退了?步,坐在了?椅子?上。

他搂抱住她的后腰,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心。

池白榆再次圈住他的颈。

周身昏暗难以视物?,但她明显感觉到有些硌人。热意一点点将欲念烧得恍惚,她把头埋在他的肩颈处,慢慢腾腾地坐下。

椅子?晃了?一晃,椅子?脚与地面刮出刺耳声响,在这书房中格外明显。

低沉促乱的呼吸交融,没等她全然坐下,一旁忽传来阵脚步声。

她还没来得及作出其他反应,那隔着里外间的帘子?就被人一把掀开。

池白榆心一紧,随后耳畔便落下声压抑的闷哼。

“好同僚,”述和托住她的背,低喘着气缓声说,“放松些。”

这谁放松得了??!

池白榆呼吸僵滞地盯着陡然出现在门帘处的伏雁柏,有一瞬间,她感觉心都快炸了?。

他怎么在这儿?

什么时?候来的?还是一直在这儿?

那他岂不全听见了??

不对,要是真全听见了?,也不会眼下才冲出来。

可现在跟他全听见了?又有什么区别?。

伏雁柏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