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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算什么,刑惩结束了, 便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话里?话外把沈衔玉也?扯了进来, 果?然有效。

伏雁柏听了,眉头?渐舒。

之前述和的确与他说过, 道?是子寂擅作主张,将他们三?人困在梦境中,他们费了不少气力才出来。

现在这道?人提什么关系更好,估摸着也?是在说这事。

他不爱受气。

一来在世的时候, 没人敢寻他的不适。但凡有了火气,总得拿刀剑劈砍些东西。一剑下去,火没了;两剑下去, 只剩畅快。

二?来心里?一窝火,就?跟有人在他头?皮上放炮仗似的, 炸得他满脑子噼里?啪啦乱响。

故此眼下他毫不客气地凝出一道?鬼气,打?向那道?人。

是朝着嘴打?的。

但可惜, 被子寂给?避开了。

他轻飘飘地往后跃跳几步,脸上盖着的黄纸微微扬起,露出那带笑的嘴唇。

没露齿,笑得也?不生硬,看着脾气很好。

“伏雁柏,”子寂头?回直呼他的名姓,“好大的气性。”

伏雁柏本来就?厌他,说话也?不耐烦:“提醒你一回,管好自己的嘴。要是挑不出合适的词,不该说的话就?闷在肚里?。再有下次,索性直接割断你的脖子了事。”

看他是这反应,池白榆清楚他的疑心暂消了,可也?没彻底放下心。

毕竟那道?人长了张嘴,就?怕他再说出什么。

担心之外,她又觉得没理。

他要是跟伏雁柏不对付,直接和他打?上两回不成吗?

偏要把她也?扯进去。

那方,子寂道?:“伏大人是在担心又成了那唯一一个被留下的人?”

伏雁柏的神情本来已?有所好转,听了这话,又显出些烦躁。

他冷笑:“这是修为不长进,想改修口舌道?了?若再多言,先撕碎你的嘴,再挑了你的喉咙。”

“可惜了。”道?人用香敲了敲自己的脖颈,“如?今我已?成了鬼,便是将喉咙挑得支离破碎,概也?不知疼——这般大的火气,是不愿贫道?提起此事?”

他说话不好听,伏雁柏也?是个嘴毒的,不疾不徐道?:“怪道?你还得靠修鬼术,整日将眼睛放在旁人身上,难有长进也?不稀奇。而今身在妖狱,还得躲在旁人府邸所化的鬼域里?,畏畏缩缩,堪如?鼠辈。”

“有劳伏公?子提醒贫道?。”子寂对他的称呼换来变去,随性至极,像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贫道?也?算是鸠占鹊巢,平白无故占了大人的地方。现在你来了,是得换个居处。”

话落,他忽手作剑指,顺着那三?炷香往上一抹。抹到顶端时,香突然无端燃了,升起袅袅白烟。

池白榆躲在两人后面,看得真切。

这什么东西,人肉打?火机吗?

又见他俩还在皮笑肉不笑地打?口舌战,她开始鬼鬼祟祟地打?量四周,思忖着是该继续留在这儿,以便随时提防着子寂道?人,还是趁机溜走。

可就?在香点燃的刹那,她忽闻见一股清香。

很淡,却令她的脑子昏沉一瞬。

她瞬间反应过来不对劲,即刻屏住呼吸。

可还是晚了步——虽只嗅见一点香气,她的身形忽开始微晃,还眼睁睁看见不远处的半空出现了一座漆黑色的大城门。

城门古旧,上书“仙梦境”三?字。

她揉了把眼睛,再看。

却见城门开始缓慢敞开,跟她以前在电视剧里?看见的南天门差不多,不过明显比那诡异、阴森百倍。

再看伏雁柏,他还冷视着子寂,明显没瞧见那道?城门,甚还在道?:“鬼境中你来去自由,可若再擅闯伏府地界,断不留情面。”

坏了。

冲她一个人来的。

她强忍着晕眩,一时间说不了话,便抬起有些发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