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
“只?可?惜那时对鬼术一窍不?通,又因死了,连生前的剑也拿不?起。眼看着?邪祟就在身前,却无可?奈何。后来魂魄被碎, 让述和聚拢了去。”都已说到了这?儿,他索性把话说全?,“后又和无荒派打了商量来此处, 恰逢述和遭难,被仇家追杀。他担忧连累族亲, 干脆将他也带了过来。”
池白榆微微蹙起眉:“可?若只?是这?样,那道人怎可?能被关在这?儿。”
依他说的, 那道人似乎没犯什么错,甚而还为了救人付出性命。
总不?可?能是伏雁柏为了报恩,才把他也带过来的吧。
还是说,那什么邪祟其实?是道人弄出来的?
“是。”伏雁柏忽笑了声,但眼底始终沉着?冷意,“一个舍生忘死的仙人,又怎可?能被当?作妖囚,拘在这?浩渺无边的虚妄境里。”
“那……”
“当?日邪祟犯凶,伏府里还有近百个妖怪,也无一幸免。”伏雁柏将手拢在袖里,语气平淡,“可?在这?伏府里,你可?曾见过一个妖物的魂魄?”
他没明说,池白榆却瞬间明白过来。
她眉心一跳:“你是说,全?被他拿去修炼驭鬼术了?”
“舍生忘死……”伏雁柏盯着?那水榭中的道人,眉眼间渐蓄起一点厌恨,“不?过是个为了修炼,便能不?择手段的疯人罢了。”
池白榆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那道人。
却见他又开始倒酒。
只?是这?回,那酒没有在半空凝成酒杯,而是凭空消失。
下一瞬,她感觉手中多了何物。有些沉,还泛着?凉意。
她垂眸一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小酒杯。里面盛着?半杯酒,虽是倾斜着?的,可?杯中酒没洒出半点儿。
伏雁柏的手中也多了杯酒,不?过他看都没看一眼,便丢掷在地。
“走罢。”他道。
池白榆没怎么犹豫,也扔了那酒。
是人喝的酒吗?塞到嘴边她也不?敢喝啊。
越靠近水榭,她便越发清楚地看见,那些人的脑袋以如何扭曲的姿势转了过来,死白的脖子就跟橡胶一样扭转。
由?于这?景象太过诡异可?怖,她只?能不?断在心底宽慰自?己,以此转移注意力。
没事。
都是表演魔术的好苗子。
要让观众看见这?场景,统治整个魔术圈也指日可?待了。
作为场中唯一一个活人,为表尊敬,她还是屏住了呼吸。
没一会儿,伏雁柏就察觉到身后没了活人气。
他停下,倏地偏过头。
见她神情紧凝,似乎只?是在憋气,他才略微缓和了神情。
“用不?着?屏气。”他道,“虽在鬼境,眼下也没谁敢正大光明地杀人。”
“不?早说?!”池白榆松了口气,蹙眉瞪他一眼。
她的眼神直接,伏雁柏的心绪反而得到微妙的好转。
在他俩走进水榭的刹那,原本?僵死的鬼魄接二连三活了过来。
最先有变化的是坐在主位的老祖宗,她张了口,那铜钱似的嘴里隐见一条滑溜溜的灰舌头,笑容却慈和:“雁柏?好久没见着?你了——这?又是何处来的贵客?”
“朋友。”伏雁柏吝言道。
闻言,老太太身边的几个女眷都笑开,其中一个佩短剑的道:“好小子,往常可?没见你待过什么朋友,不?是说这?辈子只?跟刀剑来往么?今儿个怎的转了性了,还是说,终于晓得刀啊剑的不?会说话了?”
伏雁柏不快蹙眉:“说什么胡话?”
身旁人又笑,唯有那握着书卷的男鬼将书一合,道:“让你多读些书,是叫你识了字来骂人的吗?”
“好了。”他旁边那女鬼放下茶杯,语气温和,“小辈间打趣,你乱插什么话。”
那男鬼重哼一声:“干站在那儿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