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尤甚,烫得她只觉脑子都在发?热,热烘烘到难想其他事。
舔吻似还不够,他又开始缓慢地咬。咬她的唇,又逗引着?她的舌尖,或咬或磨,直弄得两人的口中舌都麻酥酥的。
没一会儿,她推开他。两人的低喘声相融在一块儿,难分清是谁。
原本森冷阴寒的洞穴,现下热得跟六月天差不多,须得使劲儿呼吸,才能在稠重的空气中缓过气来。
裴月乌的吐息也急促不稳。
心底的那点?郁闷已散得干净,仅余分外?坦荡的畅快。
脊骨上还有一点?奇异的快意?在往上攀,使他的眼神略有些涣散,意?识却清醒。
他仍旧搂抱着?她,说得也直白:“还想亲别处。”
听见?这作哑的一声,池白榆抿了下有些微痛的唇,睨他:“哦,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亲’这个字,要一直‘那什么’下去。”
裴月乌不管她如何笑?他,捧着?她的脸,便将吻落在她的颊上。又悠悠转转地往下移,好似何处都亲不够似的。
等他的吻落在侧颈上时,池白榆忽瞥见?角落里的人又动了下。
她瞬间?将他推开,谨慎盯着?那处。
等确定沧犽没醒了,她才松了口气,转而看向?裴月乌。
却见?他正双目沉沉地盯着?她,眼底有明?显的不满,似不解她为何要在旁人面?前瞒着?此事。
池白榆脑子一转,很快就想出解释,先发?制人地斥他:“你也太不谨慎了。”
裴月乌一怔。
他?
池白榆又低声说:“我好歹是狱官,现下这事能被?人发?现吗?要是叫伏大人知道,把我赶出去事小,要了我的命那就算完了。”
裴月乌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她还在锁妖楼当差,甚而很有可能跟无荒派有关——毕竟先前送进来的几?个狱官,都是无荒派的细作。
她是不是细作他倒不关心,毕竟就算是细作,找麻烦的对象也是伏雁柏。
可他不愿她走,更不想她遇着?什么麻烦。
因而这事只能暂且瞒着?。
他没来由地一恼,总觉得这样不够正大光明?,却又想不出其他法子。
池白榆也没了闲心。
她想着?好歹还有一会儿才天亮,便打算借着?睡觉的工夫剜他的心。
谁知过了半个时辰,再摸到他身边时,他竟还睁着?眼睛。见?她凑过来,又讨着?抱住她亲了会儿。
直亲得两人都汗涔涔的,眼见?着?快要收不住了,她才忙叫了停,又借口去睡觉。
天快蒙蒙亮时,她往他那儿跑了不知第几?趟。
明?明?看着?他双目紧闭,呼吸也绵长平稳,可她连刀子都还没掏出来,他就又迷迷糊糊地睁了眼。
好在这回她反应快,推了他两把说天亮了,便转身走了。
一夜下来,刀尖连挨都没挨着?他。
她还被?迫熬了一通宵,哪怕站着?眼皮子都在打架。
也是见?了鬼了。
在火堆旁边打了半天瞌睡,她突然反应过来:她又不是搁这儿上班,困了直接睡不成吗?
实在是糊涂了。
因而当裴月乌说要去看看山口积雪的情况,问?她去不去时,她手一摆,便直直往地上栽去了。
裴月乌一走,洞穴里陷入死寂,火焰悄无声息地燃着?。
过了小半时辰,角落里的人像是逐渐解冻的河水,缓缓睁开眼。
***
书房。
最后?一条树枝从伏雁柏的面?颊抽离,他懒洋洋抬起眼帘。
片刻,视线逐渐聚焦。
里间?空无一人,外?面?偶尔传出一两声响动。
他活动了一下胳膊。
或是在这儿休息得太久,还有些僵硬。
但比之前的状态已经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