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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先登记名?姓。”

等他?写了, 她拿回一看。

上面斜飞着明晃晃的三个大字,几乎占满了一页纸——

裴月乌。

“……”这是在给她签名?吗?写这么大。

她另翻开?一页,规规整整地写下他?的名?字,又问:“在几号妖牢?”

他?看着脾气是挺差的, 但好说话到有些出乎意料。说不定是没出现在簿子里, 也?从不闹事的人。

刚这么想, 她就听见他?说:“十号。”

池白榆合上簿子,收笔, 转身往外走。

没走出两步, 她就被裴月乌一把拽回来。

“诶!”他?躁恼道?,“你去哪儿?”

“回去。”被他?揪着, 池白榆只觉起了一身冷汗。她强忍着说,“明天会有人来找你,帮你找回东西。”

她竟然忘了!

沈衔玉的尾巴就是差点?被十号给烧了。

刚才他?变出火苗的时?候,她就该想到他?很可能?就是那个刺头。

烧尾巴, 险些杀了四号房的文?弱书生,和三号打架……

还有什么来着?

她抱着簿子没回头,直直盯着远处的百步梯, 恨不得现在就瞬移到那儿。

但身后的人显然不肯就这么放过她。

他?不快“啧”了声,说:“还要等明天?你都在这儿, 又何?须换人。你的妖力是薄弱了些,不过我看你也?比那述和更像个人。”

池白榆闭起眼, 不断调整着呼吸。

跟这类行事冲动的人打交道?实在太危险。

找不到三号剜不了心?不要紧,把命丢了才算大事。

但要是以后伏雁柏让她给三号用剜心?刑呢?

在那荒郊野岭的地界找到三号,也?不是多安全的事,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工具人摆在面前。

再想想,再想想……

“怎的不说话?”裴月乌转至她面前,躬身看她,“放衙了?”

“不是,我是在想……”池白榆缓缓舒了口气,“在想一件事。”

别?紧张。

也?不能?急。

还是得先试试这人的脾性,又能?不能?用得上,再做决定。

“什么事?”裴月乌问。

“我刚才好像掉了一样东西,挺重要,要先找着了才能?解决你的事。”

“何?物?”

“一枚银币。”

“银币……”裴月乌像是听着什么有意思的事,微挑起眉,“你往这里头带钱能?用在何?处,孝敬你们那个跟死了千把年一样的头儿?”

“……”看来不仅脾气差,嘴还真毒啊。

池白榆道?:“那银币值不了多少?钱,只不过是我家里人给的。天底下就这一枚,很珍贵。”

裴月乌蹙眉看她。

也?是此时?,她才发觉他?的瞳仁也?是赤红色,不过比头发的颜色要暗上许多。

她强忍着移开?视线的冲动,直到他?再度开?口:“再怎么重视,不也?是个死物?——丢在何?处。”

“应该是刚才跑的时?候弄丢了,想来就在这附近。”池白榆问,“能?帮忙找找吗?天有些暗,看不大清。”

裴月乌冷视着她:“少?给我找些麻烦,要发现你在耍什么花招,小心?将你挫骨扬灰。”

话这么说,他?却还是低下头,扫视着周围的地面。

“应该是在那边。”池白榆指向右旁。

裴月乌睨她一眼,步子一转。

池白榆在心?底考量着。

说话难听,但服从性意外不错。

裴月乌四处搜寻着,视线忽定于一处。

靠近楼门的墙角边,有一点?闪闪发光的银点?。

他?三两步上前,从地上捡起那东西。

“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