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
可也是这条手?臂, 又有?着常人难及的坚韧。
奇妙至极。
一如她魂魄的气味, 纯粹、鲜活。带着夏日般的蓬勃生气。
想来也应味美。
飘摇的思绪最终定格在?这一想法上,他手?上的力度突然重了些许, 牢牢箍住她的胳膊。
淤青处的疼痛陡然加剧几分,池白榆下意?识想抽回胳膊,却没抽动?。
她转而看向沧犽,问他:“怎么了吗?”
“没。”沧犽回神, “还有?哪儿疼?”
“肩上。”那“冷敷”的效果挺不错,她干脆把他当作了医生,摔疼的部位都?直截了当地告诉了他。
沧犽掌住她的肩。
抬手?间, 锁链碰撞出清脆声响。
“这儿?”他问。
“上面一点。”池白榆扯着锁链,往上拽了拽。
他顺势往上, 按压住她的肩头。
他的力气控制得适中,没按揉两?下, 池白榆就?感觉到了迟来的困意?。
她迟缓地眨着眼睫,起先还有?精神应他的话,和他说?起方才遇着的两?只鬼。但时间一久,她就?连嘴皮子都?懒得动?了,只时不时“嗯”两?声。
她还没忘记要提防着眼前的人,却又难抵浓浓倦意?。到最后,她竟眼睛一合,就?这么坐着睡着了。
沧犽刚开始还没发现,直到连续几句话都?没得到应答,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再一看,才发觉她已经睡熟了。
他还没遇见过这种情况,除了掌着她不让她摔着外,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醒醒。”他稍微晃了她两?下。
哪怕在?睡觉时,狼族也对外界保持着高度的警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使他们迅速清醒过来。
但这一点放她身上显然不适用。
被他晃了这么两?下,她连眼睫都?不见眨一眨。
池白榆这会儿已经开始做梦了。
梦里有?人推着她荡秋千,还一个劲儿让她“看星星”。
她紧攥着秋千绳,让那人再推高点。
就?这么几句模模糊糊的呓语,沧犽一声都?没听?清。
见她没有?要醒的意?思,他思忖片刻,最终送出妖气,将里间床板上的灰尘清理干净,再将她抱了上去。
她已是困得不行,哪怕睡在?张硬邦邦的床板子上,也照样没见睁眼。
沧犽拖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从怀里取出块木头,拿佩在?腰间的弯刀削了起来。
没削两?阵,他又嫌锁链弄出的声响太大?,索性?作罢。
收回弯刀,他看向床板上的人。
她已经自个儿调整到了最为舒适的姿势。
侧躺着,蜷起身,脑袋枕在?木板突出的一截横木条上。
瞧着睡得熟,但若细看,便会发觉她的耳朵已冻得发白,脸上也没多少血色。
冷吗?
也是。
她似乎很怕冷。
今天已经发现过不止一回了。
他静坐着,大?半身子隐在?暗处,辨不清面容。
许久,他缓慢而谨慎地躬伏了身,鼻尖几乎要抵上她的脖颈,轻作嗅闻。
或是因为冷,连她魂魄的气味都?受到了影响。
他有?些不快地磨了两?下尖利的犬齿,也是同时,一条尾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夜色中。
和狐尾不同,那是条粗大?蓬松的灰色尾巴,尾尖往内微微曲着。
垂下时,活像把覆满茸毛的刀。
在?他直起腰身的同时,这条粗大?的尾巴盖在?了她的身上。
腰间压来一层温热,池白榆恍惚梦见有?谁给她盖了层绒被。
暖意?顷刻间传遍全身,她逐渐舒展开身躯。
沧犽躬伏了身,杵在?膝上的手?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