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微蹙。
“你好歹有点戒心吧?怎么说那笔钱也够好吃好喝躺一辈子了,再说你觉得我会要吗?”
是了,松田阵平有他自己的傲气,才不愿意依靠他人生存。
明日香弦鸣对着电脑敲打键盘,似乎在写什么,但以他的角度看不到。
“还有,我知道你是公安的协助人。”
女性的脸上并未流露出身份被揭露的惊讶,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可恶,要是再给我一点时间一定能把你在干什么、成为协助人的过程全部查出来,hagi那家伙说他有点办法,但现在也没个回信。”
公安警察与协助人在执行任务时有时会进行违法行为,这些行为的后果都由他们自己承担。于此同时,他们往往有着比亲人还要牢固的关系。
松田阵平知道自己不能问明日香弦鸣她协助的警察是谁,但他无比嫉妒那个与她建立了紧密联系的家伙。
那种亲密和普通的朋友交往是不同的,他们可能一起死里逃生,共同追求理想,彼此支持走过黑暗,是可以托付性命的信任对象。
放在大腿上的手不自觉握拳,一仔细想这件事,他心中的酸苦就快要溢出来。松田阵平表面仍旧一副理智自持的模样,“这份工作危险程度很高,你务必确保自己的安全。”
他不会去劝说明日香弦鸣放弃,退回安全的地方任人保护,她在过去的十七年里用无数次行动证明了她的强大。
这样的一个人不该被困在方寸之地,而松田阵平尊重她,也尊重她的选择。
明日香弦鸣终于停下了敲打键盘,书桌边的打印机传出机械声,印着油墨的纸被她取出,递给他。
松田阵平拿到那张纸时,纸面还透着热气,纸上的内容却令他心底发凉。
那是一份遗书,总结了明日香弦鸣名下的所有资产,继承人一栏填写着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
“你什么意思?”
一股火气直冲头顶,松田阵平再难维持表面的平静,眉头紧皱,手臂青筋暴起,大步上前,隔着工作台抓住明日香弦鸣的衣领,将她扯了起来。
即使遭遇粗暴的对待,黑发女性的脸上还是那副令人生气的浅笑。
“没有什么值得生气的,阵平。”
“拆弹警察的工作很危险,我知道你们在入职时都会写好自己的遗书。而我正在做的事也很危险,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写遗书了,只是因为最近资产增加需要改动。”
明日香弦鸣的手轻柔地包住他紧抓自己衣领的手,暖意在肌肤接触的部位传开。
“阵平,你的遗书上有我的名字吗?”
松田阵平撇着嘴挪开视线,“没有,法律规定遗产第一顺位继承人为配偶、子女、父母,你要想继承我的遗产,先去跟我填婚姻届。”
黑发绿眸的女性摩挲着他的手背,带起的痒意让他不自觉放松对她的牵制,很没出息地松开了手。
“我不想继承阵平的遗产,所以还是算了吧。”
松田阵平又被她气到了。
“难道我就想要继承你的遗产吗?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结婚?”
他的视线落在对方的唇上,她总在说着气人的话。如果这时候吻上去,堵住那张嘴,是否就不会再有不详,不会出现生离死别?
【别再张嘴言说,你的每一句话都牵动着我的心神。
你的平静叫我悲伤,你的释怀使我恓惶。
为什么你对死亡的态度如此诙谐淡然,莫非你已早早地与一切不幸相逢?
命运之石保持缄默,命运之矛即将脱手。
不若以吻封缄,闭上魔盒。】
松田阵平的手落在明日香弦鸣脑后,迫使她靠近自己的方向。铺天盖地的吻涌向她,带着青年人灼热滚烫的气息。
他吻得很凶很急,比起亲密关系的展现更像是一场谋杀,霸道又强势。每当她想要后撤换一口气,就会被他按着后脑狠狠亲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