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下水, 会被妈妈亲自踢下河坝。
“长大之后,你的年龄正好是三美的时期。如果我不能护着你, 你必须有自保的能力。”
一遍一遍在冷水中体验窒息, 妈妈在岸上所说的叮嘱断断续续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最终,在彻底沉入水底之前, 恍惚的思维中, 妈妈的手突破了水面,宛如伸向另一世界般将她险险捞了回来。
那天之后, 她终于学会了【念】.
“所以, 迪妮莎的念是继承制的。”
脑子里的系统是这样告诉她的, 但如果她出于个人意愿并不愿意传给下一代, 系统也会在她死后彻底消失。
她疑惑的是伊尔迷此时的反应。
预料之外的, 开车中的伊尔迷表现得很平静。
“怎么了?你的表情很奇怪。”
可能是她眼中透出的狐疑毫不掩饰,竟还遭到伊尔迷的反问。
犹豫着斟酌了一下说辞, 她道:“这种时候你的嘴不应该爽到耳根底下了吗?”
开车的黝黑目光似乎出现片刻的移目,他奇怪的问她:“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她调出手机照片。屏幕中。伊尔迷正站在天台发丝乱飞, 念力狂舞,大笑的嘴角露出牙龈。
“得知我们在一起后,西索给我发的。”
平时善于诡辩情绪内敛的人此刻清晰的散发出语塞的情绪,没多久, 伊尔迷用他惯用的语速告诉她:“没想到你和西索还有联系。”
“无关紧要的角色, 还是删掉为妙。”
她忍着笑, 道了句“好”。
画风奇特的小插曲过后,话题归于原处。
“之所以对迪妮莎继承制念能力没有太大反应,原因大概在于……”他偏着头,点着下唇,遵从心意,“不管是你还是我们未来的孩子,都会在我的掌控之下了吧。”
“好大的自信。你就这么确定我们能一辈子在一起?”
她将臂肘撑在一侧的扶手上,懒洋洋的啐了他一嘴。
“因为能向我坦白这一信息,就充分证明迪妮莎已经完完全全的信任我了哦。”
伊尔迷在这一刻才勾起唇,浑似装饰品的黑曜石眼眸刻意弯起名为微笑的弧度。
“这世上不会有哪个男人像我一样有耐心剥开你坚硬的外壳的。另外,迪妮莎已经不会再对其他人动心第二次了呢。”
他的话一针见血。
车子驶离荒郊野岭的道路,进入城市。
“呐,伊尔迷。”
“啊。”
“为什么喜欢我呢?是因为能力吗?”
蜷起双腿,她环抱住膝盖,看风挡玻璃上那张重新恢复寡淡情绪的脸孔。
他思索着说:“唔,那只算加分项吧。”
“毕竟在破解人偶师的身份之前,我就认定你是我的了。”
“那如果我不是人偶师呢?”
这话刚落,她敏感的望向一侧。
有一些饱含恶意的、不加掩饰的念从他体内缓缓流淌,像困在水里的车渗进黑水,手握方向盘的男人,此刻看上去就像覆了诅咒的瓷偶。
“那她就是一具没有思维的趁手工具。”
这无血无泪、人皮下充斥罪恶欲念的怪物,没想到也有亲自为自己绑上缰绳的一天。
“那你爱我到愿意为我去死吗?”
他望了她一眼。
“可以哦。”
没有犹豫,绮丽如丝绸般的嗓音轻飘飘的说。
“但我的死亡不管带给你什么情绪,你都将一辈子记得我。”
他语气中潜藏着能自我愉悦的东西。
【我将永远活在你的心中】
她读懂了他扭曲的爱情观,就和他扭曲的控制欲一样难以理解也让人难以忘怀.
不管在哪座城市,窗外的风景好像都莫名的相似。
当毛披肩换成了短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