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等等,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也会看人体骨骼的走向么?
疑惑还未挑起,女人不知何时踩着高跟踱步到她身边,当提醒般的高跟鞋脆响来到身后,迪妮莎回过神。
冰冷的指尖抚上后颈,那涂抹了红色甲油的长指甲随着柔软的指肚一路向上,像一条条在肌理上游走的细蛇,这场面无端的暧昧。
只有她们两个人的卫生间,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进入异空间。暗淡的天光透进来,不知哪一个水龙头滴着水,除此之外她还听到两道清晰的呼吸声,而另一道此时就扑在她的后颈。
“行长?”
“你不晕么?”
女人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
随着对方的提醒,迟缓的身体好像才反应过来,比刚刚更加猛烈的晕眩感直冲大脑。
脚下公司统一标配的高跟鞋反而成了绊脚石,她错开步子,却不慎崴脚,身体失去平衡向后歪倒。
“嘭……”
关键时刻,身后的女人抬起双臂,稳稳的接住她的身躯。
即便双方都穿着高跟鞋,女人也比她高了一个头。柔软高挺的双丰似枕头承托着头颅。女人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没过多久替她做出决定。
“去我办公室吧,我帮你处理一下。”
无端的帮助令人心生警惕。
“不然这幅样子没办法好好工作吧。”话语中带着理所当然的剥削。
果然资本家们没有心,你这样还不如给我个工伤费和一天假期,我还能谢谢你.
今天的工作大厅意外的没进来人,被女人带回办公室前,不断攀登的电梯数字未在此楼层停留,一路向上到眼前房门合拢看不见为止。
“把外套脱了,去休息室的床上躺着。”
宽敞的办公室除了整洁的办公区,还配备了茶水室与休息室。
女人的高跟鞋在空旷的室内哒哒哒响着,对方走进卫生间洗了洗手,出来时,看到站在原地的迪妮莎,挑了挑眉。
“你是打算保持这种状态直到下班吗?”
“不……”出于对对方手艺的怀疑,她决定,“行长……我还是请假去趟医院……”
对方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狭长的眉眼带着不容反驳之气:“我下午还要搭乘飞艇去隔壁城市开会,不要浪费时间,去床上趴着。”
“……你确定不会把我的头拧下来么?”
她似乎听到一声轻笑。
“放心吧,就算是当地的医院都没我了解人体。”
堂堂银行行长,家传绝学竟然是正骨。
她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
扫了眼对方的姣好身材与无可挑剔的漂亮脸蛋,她觉得自己这幅样子应该不至于吸引癖好奇怪的人,于是不再疑神疑鬼的将灰色的西装外套脱了下去。
“可以了吗?”
对方指了指里面的白衬衫,红润饱满的嘴唇开启:“继续。”
“只是脖子骨头错位,为什么要脱衣服?”
对方恶趣味的将她刚刚的担心玩笑般道出:“为了防止把你的头拧下来。”
“……”
她无语了一瞬,强烈的晕眩感再度来袭,现在的状况她只有照做的份。
休息室的装潢要温馨许多,女人在角落里点了一支安神香,随着袅袅雾气升腾,四周变得烟云缭绕。
她俯身趴在柔软的床铺,不知是晕眩感还是香的作用,思维变得钝感。
隐隐约约的,一只冰凉的手抚上后腰,一开始只是轻轻的触碰,随着手指向上,那只手按在皮肤上的感觉变得用力。
“不是只有脖子……”
“别动。”
发带被褪下,捆扎整齐的银发散落下来似卷起的浪花,如银色瀑布散落在后背。
她的耳畔感受到明显变得沉重的呼吸。
“我要仔细为你做一下检查。”
那只手解开了后背的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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