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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情况……等上衙后,恐怕抽不出太多时间。”

与长子不同,次子是监察御史,这段时间因立储一事朝堂暗流涌动,他要注意的地方自然更多,岑定方也清楚:“你自己小心些,为父是粗人,只会打仗,怕是帮不了你。”

岑晏一愣,忙道:“父亲……”

岑定方摆摆手:“为父有自知之明,人也贵在有自知之明,故而此趟回来,我也打算致仕了,到时可以在你祖母面前尽尽孝,也让你娘亲少受点委屈。”

到这个年纪,他已经不能为国效力,自然要为家人多多着想。

岑晏心头一松,觉得父亲的决定很正确。

“急流勇退谓之知机”,父亲又哪里只是一介粗人呢?

他出来后看到母亲就在外面,便说道:“您想必也知道父亲要致仕的事。”

昨晚临睡时丈夫提起的,岑夫人高兴了一整天了。

“以后得辛苦你跟劭儿,”她也说起沈棠的事,“你爹想自己问你,不要我插手,我说,你跟阿棠必然无事,为娘没猜错吧?都折腾多少回了还能成亲,自是有缘。”

本是有缘,奈何他曾斩断过,而今又强行续上。

这几天,他总想亲沈棠。

那种强烈的渴望让他自己有点控制不住,也让他惊讶,原来在意一个人会如此想要身体上的接触,只是沈棠恐怕不会愿意,他也并不想强迫她。

好在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会只关注沈棠。

他回答母亲:“您说的对,我跟阿棠没什么问题。”

岑夫人就很欣慰:“快回去吧,时辰也不早了。”

岑晏点点头告退。

南院里,沈棠刚刚送走妹妹,正歪在榻上想马具的事。

应该再画些别的图样了。

任何商品都不能固守不变,就得不停地生出新花样才能留住顾客。

听到脚步声,她抬头一笑:“你今儿回来得还算早。”

岑晏道:“刚才去过宁安堂。”

沈棠露出关切的表情:“你觉得父亲大概多久才能痊愈?”

“不知,但父亲精神不错……”有关致仕的事,不知父亲有没有跟兄长说,所以他也先不提,反正很快都会知道的,他问,“要不要打双陆?”

“啊?”

“不想玩?那你想玩什么?”

沈棠朝院外看一眼:“这么晚没人看见,不用装吧?再说,你这几天时常外出,也没必要这会儿打双陆。”

“……”

她是一点看不出自己的想法吗?

岑晏欲言又止。

但他没有选择说清楚。

好像空气中有什么东西挡在他嘴边一样。

还是先缓一缓。

“不玩就算了,歇息吧。”他去侧间清洗。

过得四日,九日的假期结束了。

若是正常的夫妻,新婚后丈夫第一日上衙,怎么也得起来送一送,结果岑晏早上穿好官服后,沈棠也是一动不动,像朵六月里的睡莲。

还说要做好本分的,这就是本分?

岑晏走到床边,俯下身看她。

沈棠呼吸清浅,一只手露在外面,手指舒展,指甲是淡淡的粉色。

头发很蓬松,铺在枕头上,很有光泽。

他忽然就有些手痒,忍不住轻轻碰了碰她几根发丝。

她毫无动静。

他得寸进尺,握住了她一缕头发。

接着,又握得更多,甚至低头嗅了一下她头发上的香味。

就在这时,沈棠突然醒了。

男人的脸近在咫尺,她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坐起。

岑晏的手指没有来得及松开。

头发在他指尖缠绕,用力扯了下沈棠的头皮。

她“啊”的一声叫道:“你为什么抓我头发?好痛啊!”

“……”

猝不及防间,有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