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就是……”
“什么?”华敏急着追问。
“她说,”徐鉴实有些难以启齿,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咬牙道:“她想带着官家私奔。”
华敏眨了眨眼,嘴巴张成了圆圈:……
厉害哦。
不过,瞧见孙女在信中说,赵徵去了边关,徐鉴实倒是松了口气。
人无恙便好。
不是朝政动荡就好。
姚家。
姚宝湘看着华缨的书信,险些哭了。
当即收拾了小包袱就要往边关去,谁拦都不听。
姚宝璐给姚宝芳使了个眼色。
不多时,姚宝湘还未走出姚家二道门,就给她阿娘抓了回来。
“将二小姐看好,胆敢让她溜出去,你们都不必在府中做事了。”姚三夫人厉色道。
院中伺候的下人连忙应声。
“关我干嘛呀,姚明山都受伤了!我去将他带回来啊!”姚宝湘拍门道。
姚三夫人:“老实待着。”
家里都是从军的爷们儿,战场有多凶险,瞧瞧他们寿不永昌的公爹、叔伯,再看看她们夫君身上那些个刀剑的伤疤,姚三夫人哪里能不知道?
可姚明山注定是要走武途,虽是伤重,但好在也捡回了一条命,来日回朝,凭着这功绩功绩,也能得个一官半职的。这已然比那些个再也回来的将士好上许多了。
姚宝湘气得跺脚,倚着门蹲下,在地上画圈圈。
她想哥哥了,也想泱泱。
……
徐·大胆·华缨去了尹老将军营中,众将正商议明日发兵,一鼓作气将燕州余下三城夺下。
此次北狄损失颇重,余下三城的兵力调用在燕南一役,如今燕州不如早前固若金汤,趁着北狄调兵前攻下,不给他们喘息之机才是上策。
众将皆无异议,便按先前商议,先行急攻燕北,守住北边的城池,切断燕西和燕东二镇的补给,关门打狗。
议事罢,自营帐出。
华缨如往常坠在后面,却是见营中众人皆抬首看向她。
华缨:?
尹老将军笑说:“让你先行呢。”
这几日,华缨躲在帐中,尚不知自个儿手刃孟固安的事已在营中广传。
如今再瞧,这些人看她的神色里多了些敬畏。
华缨眸光转了一圈,笑眯眯道:“诸位将军先行。”
杀孟固安,于旁人是军功,而对她来说,只是寻仇。
华缨回了营帐,目光不觉四下搜寻那被她“藏娇”的。
赵徵不好常在军中露面,衣食住行,也皆是由身边人伺候。
那日亲吻,这厮好像赖上了她,偷偷摸摸的将东西安置在了她的营帐,华缨都觉得,她好似养了外室呢。
眼下这外室正在屏风后擦洗,撩起的水声勾得人心痒的很。
“咳……”
华缨故意清了清嗓子,弄出些动静来。
那水声一停。
她咧嘴笑,端着碗茶水,好似那无礼的狂徒,“我进来啦~”
一扇屏风挡不住什么,好似雾影朦胧,那赤裸上身的肩背宽阔,抬手时背脊被牵扯,两侧骨骼也清瘦紧实,很是好看。
赵、徵。
在擦身。
华缨笑眯眯的趴在屏风上偷瞧。
忽的,赵徵侧身,将那扇屏风推开些,二人便这般面对面站着。
华缨眨了眨眼,抬起手指在他胸膛戳戳戳,像模像样的指责道:“你不知羞!”
说罢,溜着跑了。
赵徵:……
天擦黑时,营中点燃了篝火。
虽是如今战事起,但今夜除夕,也自当庆贺。
热气腾腾的扁食用木盆端出来,所过之处,皆是浓厚的雾气,众人端着碗筷去哄抢,篝火上架着烤的羔羊滋滋冒油,营地热闹声飘出两里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