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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缨录 云朵偷喝我酒 84216 字 1个月前

何故与我攀故?”

“心悦你。”赵徵道。

华缨眸底神色微顿,飞快的眨了眨眼睛,被扣着的手指轻挠他掌心,撒娇似的说:“你这般坦诚,我害羞。”

赵徵认真的打量她的神色,而后评价道:“看不出来。”

华缨:“……我要睡觉了。”

帐外晴光,这话便是明着撵人了。

赵徵看一眼她复又变得素净苍白的脸色,牵着她朝床榻走,“你睡,过会儿医师过来替你瞧瞧伤。”

华缨身上的伤,比起营中伤兵来说,已然算是轻伤,将养几日便能结痂,活蹦乱跳。

可是,赵徵难以与人言说,那日驾马来时,看见她身上的刀伤,心口轰然,好似坠入了深渊去。

他亲缘淡薄,也未曾对谁这般牵肠挂肚过。闻津说,沙场之上刀剑无眼,问他可要再派几个暗卫去。

赵徵辗转反侧一夜,在听闻北狄围了燕南镇时,当夜便带着安慰悄然出了汴京城,一路往北来。

人之遗憾,渺小如沧之一粟。

日夜奔袭,他感受着心底的恐慌。

直至看见她的那一瞬,沸起的血,在看见她身上的伤痕时,重重坠下。

赵徵不曾尝过这般滋味。

华缨是张扬的,肆意无忌的,那张脸上合该是永远明朗明艳,病痛灾难远离。

华缨原是存了故意恼人的心思,想瞧那张俊朗的脸上露出无奈神色,可是,她看见了心疼。

她抿了抿唇,不觉跟着赵徵走,坐在榻边,察觉那人俯身要来替她脱靴,急急忙的双脚朝旁边一挪,神色羞臊,“你……”

这回才是真的害羞了,咬着唇骂不出,憋得脸颊涨红的瞪他。

赵徵目光平和,眼睛里却是笑着的,半晌,他轻叹了声,道:“凤印都给你了,既是要结发夫妻,有甚不能做的?”

华缨咬着唇没说话。

半晌,她问:

“你是赵徵,还是官家?”

那双眸光清亮,灼灼的望着他。

赵徵捏着她的手指,“要凤印,还是将印?”

华缨当真是愣住了。

她从未想过……

“你斩杀北狄首将,按功论赏罢了。”

似是知她所想,赵徵说。

华缨满是旖旎的脑袋,慢吞吞的变得安静。

祖父是文臣之首,官居太傅,朝中如今二叔已是正四品,若她当真掌将印,可真谓是荣宠至极。

“你欺负我。”

华缨抬眼道。

“没有。”赵徵不认这账,“脱了鞋袜躺着歇息。”

嗅着淡淡的木香味,华缨睡着了。

梦里不是尸山血海,她也没有被刀剑所伤,没看见赶来的爹爹抱着她放声嚎啕。

她做了一个美梦,梦中……她喜欢的人都在,哦,在吃席,她跟赵徵的。

华缨眷恋不舍醒来时,脑袋枕在赵徵腿上,双手臭不要脸的搂着人家的腰。

赵徵阖眼靠坐在榻边,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背,好似在替她捉着被角。

他大抵是好几日未得好眠了,鸦睫垂下,眼下泛着乌青色。

华缨悄然抬起脑袋,松开手臂,想要缩进被子里去。

忽的,帐外姚明山的随侍来禀报:

“徐大小姐,我家主子醒了。”

华缨乌溜溜的眼睛,便对上了赵徵睁开的惺忪睡眼。

赵徵道:“何处学的毛病,非要枕着腿才能睡得安稳?”

华缨:……

毛脑袋往被子里缩,素净的小脸儿一脸木然,一副负隅顽抗,绝不认账的耍赖姿态。

赵徵笑了声,戳她肩,“别装。”

华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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