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武定伯府。
这样的鲜果,就得趁着水灵的时候吃,徐家人不多,府中的下人也得以尝了个鲜。
马球赛春日时办过多次,只因华缨及笄在即,宋喜也分身乏术,送上门的帖子推了,她们一次都没来玩儿过。
这回也是汴京城中的一位老牌勋贵家办的,是那家的夫人想给儿子相看姑娘,请人牵桥搭线,放了不少帖子,徐家和姚家都在应邀之中。
“相看便相看,何必多此一举呢?”华敏赖在阴凉地儿不愿的动,咕哝一句。
姚宝芳道:“要矜持些啊,省得被瞧上的姑娘害羞,对名声也好。”
这姐妹俩都不会骑马,便坐在高席上吃着滴酥看旁人打马球。
卷帘随风动,四周坐着的多是骄矜贵女或是发髻高绾的夫人。
今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日头也不比正夏时烤得炙热。
场中忽的传来一声喝彩,众人抬眼瞧去,便见两方人马一穿红,一披蓝,而那红方打头的,是个姑娘。
说来……话也不甚的长。
华缨本是与姚家两个表姐在一处打马球,身后熙熙攘攘,与她们无甚干系啦。
可是!
那马球打到华缨脑袋上!
这事便不简单了!!!
这技术比她爹爹都烂啊!
怎有脸上场的?!
是以,华缨觉得那嚣张跋扈的小爷是故意的!
可那人扬着下巴理直气壮的不承认!
嗯……打一场马球吧!
华缨说。
别当她是忘了,这人就是上元节时拍案而起的小犊子!
可那人目光闪烁着当是不认得她,华缨自也不会给他一个她报仇的名头。
两队人摩拳擦掌。
姚宝湘仰着高傲的下巴,气势汹汹道:“你们挑仨人!”
“凭什么?你们也找人啊。”那小公子说。
“我去喊哥哥们!”姚宝璐说着,驾着马就要走。
不知可是想起姚明山那如山似的身影,有人连忙道:“罢了罢了,我们也上场三人就是了。”
“怂什么,咱们还打不过几个姑娘?”有人不屑。
不屑归不屑,终究是没敢惊动姚明山他们几兄弟过来。
姚宝璐也见好就收。
毕竟……嗯……今儿借着主家的光,二哥哥也相看姑娘呢。
这是正事,不好打搅。
那厢几个男子,很快推出三人来,其余人驾着马走远看戏。
三对三,对视得气焰熏天。
锣鼓一响,几匹骏马霎时奔腾,直奔那飞球而去!
可……
哪有马跑得过汗血宝马?
华缨争得先锋,率先得一球,作弊作得光明正大!
被甩开两匹马身的几人傻了眼:?
姚宝湘坐在马背上叉腰大笑:“哈哈哈……”
姚宝璐跟随嘲笑:“哈哈哈……”
世人讲究姑娘家娴静温婉,马球场上是难得可撒欢儿的地儿,不为世俗规矩诟病。
描红画柳的细绢帘后,夫人们也瞧得惊讶,“这马当真好啊。”
“那姑娘身姿也利落。”
“这飒爽姿态堪比我当年,这是谁家姑娘?”
那扎堆儿的,不知谁失望的叹了声,又有人大喊:“快上!”
被夺了先球,仨人面红耳赤,盯着那辗转似流星的球,眼神不觉带了些锐利之色。
认真喽!
华缨心里欢呼。
绿茵草地上,奔腾的骏马碰撞,发出粗重的嘶鸣声,姚宝湘好努力的忍着,才没在那人第三回 来抢她的球时用球杆儿揍他!
马背上的几人蹭蹭冒火,周围的喝彩声却是愈发热烈。
球惊杖奋合且离,红牛缨绂黄金羁。侧身转臂著马腹,霹雳应手神珠驰。[1]
围观者瞧得委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