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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缨录 云朵偷喝我酒 86029 字 1个月前

还给国公?”

这话便是戳人肺管子了。

苏余兴气得吹眉瞪眼,“你还敢说?!”

“欸?国公莫不是将这桩事要怪我?”华缨做茫然状,又憋出一句:“若是这样,便是国公不讲道理了,你是受百姓怨愤,受官员弹劾,吊了牌子的也是官家,与我何干?”

“你!”苏余兴怒得拍桌。

拍桌好啊。

华缨当真怕他送客……

华缨张了张嘴,“世伯别气……”

呕~

苏余兴被她这句喊得一个激灵,“我与你祖父无私交!”

私交都是说得好听了!

那是不共戴天!!!

苏扶楹在旁静默物语的瞧着,她先前只见她意气风发的模样,今日才知,耀眼处不在那一袭红罗裙。

世人多重脸面,讲究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气节,文人墨客更甚。

徐家太傅当朝几十载,教出的孙女不成想是这般进退得宜的性子。

“瞧世伯这话说的,”华缨凑过去,一手挽住了旁边静站着好似发愣的苏扶楹的手臂,脑袋一歪,靠在人家的香肩上,笑眯眯与镇国公道:“我与阿楹是称姐妹,自是该喊您世伯的,这与我祖父无关,纯粹是咱们的私交呐。”

苏余兴眼角的肉抽搐了下:……

这莫不是徐鉴实新对付他的法子?

想恶心他?!

第45章 行贿。

“阿嚏!”

官署里,徐鉴实抬袖掩着打了个喷嚏,歉然道:“殿下继续说。”

“近日天寒,怕是有场倒春雪。”赵徵说着,将身上的大氅脱下,亲替他披上。

“殿下,使不得……”徐鉴实慌忙道。

赵徵抬手止住他欲要将氅衣还回的动作,“无妨,开春事忙,少不得太傅操心,太傅要保重身体。”

自古君臣佳话多传颂,赵徵此举,不管昌隆帝如何想,至少在这些阁中文臣眼中,是个清明君主,众人顺势劝说徐鉴实两句,让他将氅衣披着。

闻津也不会当真让自家主子冻着,悄声退了出去,吩咐人送些炭火来,多点两个炭盆。

赵徵又说起正事,“圣祖爷时,天下初定,良田多糟蹋,可这会儿国泰民安,便是边地战事,也于中原百姓无甚影响,可我瞧过往年的税收卷宗,田地修缮,扩田千顷,可如今的苛捐杂税,却是与圣祖帝时不相上下,赵徵愚钝,故来请教诸位。”

几位文官面面相觑,少顷,户部的尚书大人颔首,“卷宗所记,确实如此。”

礼部大人抚着美髯,笑呵呵道:“先朝科举初成,到我朝完善,如今每年科考都增名录,官员众多,也因此,优免的田亩每年都要多增许多,苛捐杂税也罢,国库自是不见丰盈。”

“既如此,户部诸位大人没想着法子开源节流,充盈国库?”赵徵不解道。

“殿下这便错怪咱们户部了,咱们从定国初沿用先朝的两税法到如今,已经变成了有公田之赋、民田之赋、城郭之赋、丁口之赋和杂变之赋的五类,除此外,还有各种加耗、支移、脚钱、斗画、呈样以及予借、和买,[1]咱们户部的大人绞尽脑汁,民间百姓也难免怨声载道,可便是如此,也抵不住各处都要用银子,官员的俸禄要发,笔墨纸砚蜡烛炭火这些损耗的,还有军营的军饷,每年都要一大笔银子,军需所耗也要银子,户部靠着收上来那些苛捐杂税,那是算盘珠子都要磨平了,也省不出几文钱。”

赵徵颔首沉吟片刻,道:“我近日在东营安置伤兵卫,发现他们的安置银子给得颇丰。”

户部尚书眼皮一跳,连忙道:“这、这是他们在战场上流血的犒赏,不好苛抠吧……”

“也是,”赵徵道,“地方厢兵农忙时种田,农闲时操练,京师二营和禁军不可效仿吗?”

“禁军乃是锐师,拱卫汴京,东西二营而受将遣兵征战,也少有闲暇,是以,与地方厢兵不同。”徐鉴实捧着碗热茶,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