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回笼了一半儿,零碎的记忆纷至沓来,他整理到一半便愣在了原地。
他还没来得及哀叹祭奠自己保存了两辈子的贞操,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低头一看。然后发现最不妙的是——他居然还没出去。
白却:“……”
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从017柔软的胸膛里弄了出来,像一块被烤糊的煎饼死气沉沉摊在床上。
昨晚记忆模糊得像被切成碎尸块的老电影,唯一清楚的只有一点:他又干了坏事了。
他一个原著里的炮灰,居然把主角受给抱了!
脑海中的015安安静静,居然没有发出嘲笑,安静得像死了机。
白却心情复杂地盯了一会儿天花板,悄悄翻了一个身,雌虫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缩在床脚阴影中,身上是一些不能细看的痕迹。
他怀里抱着白却的衬衫,沉默地垂着眼,黑发盖住了那只瞎掉的眼睛,安静得完全融入监牢的黑暗。
白却的脑海里闪过雌虫身上斑驳猩红的伤痕——他似乎受了很多折磨,不止肉眼能见的伤。对于雌虫来说,更多的伤口应该和他的沉默类似,被深深埋在破损的精神海之下。
白却瞥了一眼地板,那里横陈的几块碎布条似乎是雌虫唯一能蔽体的衣服,昨晚兴奋的时候被他给撕了。
他低头谴责地看了一眼兄弟,从床上直起身,长发披落在肩头,挡住了身上星星点点暧昧的痕迹。
“你……”
他本意想问候些什么。
这时,雌虫动了动受伤的腿,抬起时,有一些东西到了大腿上。
“……”
白却揉太阳穴的动作一僵。
……是的,他没有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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